风倾雾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见状。 薄琛又低笑了声,低低沉沉的,有种陈年老木被扔下深渊时发出的沉闷声响,“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与其我把这件事情捅到大哥那里,倒不如让他自己亲手撕开你的过去。” 薄琛一双眼深深的看着风倾雾,眼底的笑意像是深了些,但唇角的弧度又变淡了。 “让他亲眼看看,连整夜跟他同床共枕的人心里都没有他,他做人该有多失败。” 像他那样低贱的野狗,也配有人真心对待。 就该……永远烂在泥里。 花房里摇摇欲坠的花瓣,终于落在了地上。 “我嫁给了他,自然就会做好他的妻子。” 风倾雾冷着声开口,“单凭一个人是否有被真心对待,就判断他做人失不失败。这种人也只能永远活在别人的眼光中,自己的世界一塌糊涂。” 说完。 风倾雾没再看薄琛,直接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好像有千千万万的思绪,实则又一片空白。 到最后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思绪就是,如果被薄易知道…… “啊!” 撞到一堵肉墙时,风倾雾下意识的惊吓出声。 “在想什么?路都不看。” 低沉熟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薄易顺着搂住她的腰,没再让她后退一步。 风倾雾一抬眸,刚好对上薄易漆黑的眼。 她整个心瞬间就提了起来,连带着手心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薄易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前的两颗扣子依旧没有系。松松垮垮中,隐有隐无露出性感的锁骨。 从薄易第一天去港口的时候,风倾雾顺手给他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他后面都穿了白衬衫。 但他身上那股暗黑气息和压迫感丝毫不少,反而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矜贵慵懒。 风倾雾被薄易搂在怀里,也不敢有任何抗拒的动作和神情。 她眼睫轻颤了颤,“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你在港口怎么样。” “你才去,他们是不是也会跟银海的人一样,找各种理由避开或者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有些话,她说得愈发的得心应手了。 闻言。 薄易低眸看她,突然唤道。 “倾倾。” “嗯?” 风倾雾刚应了声,整个身体就被薄易调转了个方向。 他伸手毫不费力的一拽,就将她压在墙上,清冷的木质香瞬间密不透风的笼罩了下来。 风倾雾身体不由得紧绷,抬眸看着薄易的眼里明显有着不解。 薄易宽阔有力的大掌落在她肩上,温热的指腹缓缓摩挲过她的锁骨,慵懒性感的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要是我搞不好海运和港口,最后成不了薄家的继承人,怎么办?” 风倾雾目光一顿。 成不了薄家继承人? “我相信你的。” 风倾雾轻声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都能够做到。” “万一我上不了位,被赶出薄家了呢?” “……” 大概猜到他想要听什么,风倾雾还是轻声道,“没关系,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风倾雾微微错开了视线。看向了庭院外几乎笼罩了整个天幕的梧桐叶。 闻声。 薄易唇角微微勾起,有被她的话愉悦到。但转念又想到他坐上继承人位置时,她提出的条件。 他目光微微一深,几乎是盯着她的眼,问,“那这样,你岂不是一直有理由不让我碰你?” 是她亲口说的,只有等他彻底掌控薄家的时候,她才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如果他上不了位…… “那你就要快点加油努力。”风倾雾顺着依偎道薄易怀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视线有些恍惚,“我等你。” 薄琛说要等薄易亲手调查她过去的事,那他今天为什么又专程在她面前提那些话? 想要威胁她? 就在风倾雾话音落下的那瞬间,薄易深黑不见底的眸底掠过明显的波澜。他低头,想也不想的就吻上了风倾雾的唇。 但刚一碰到,薄易就皱了皱眉,“去哪了?这么凉?” 风倾雾条件反射的想朝后退。但她后面就是就是白色的墙,退无可退。 最后风倾雾只是缩了缩身体,尽力用一种很平静自然的语气,“估计是刚刚在花房里面待久了的缘故。” 花房? 薄易想到那一堆的花花草草,不明白有什么可值得她看的。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牵着风倾雾的手进了客厅,开口让佣人拿一条披肩过来。 “你不出去了吗?” 见薄易拉着自己在他腿上坐下来,风倾雾忍不住问了句。 原本就是要出去的,港口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不过现在看到了她,薄易又瞬间改了主意。 他捏了捏风倾雾的手指,“陪你吃完晚饭再走。” “……” 风倾雾身形有点僵。 她其实不用陪的。 …… 这算是薄琛和薄星妤回来后,薄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用餐。 薄星妤在看见风倾雾进来的那瞬间,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发作,“你还敢……” 薄易抬眸。 “……” 身体僵住几秒后,薄星妤又不得不憋屈的坐下去,到口的话咽进了喉咙里。 甚至下意识的,朝她身侧的薄琛靠近了几分。 “安分点。” 薄琛在那云淡风轻的坐着。对于薄星妤的动作,他恍若未觉,只是低着声说了一句,音量控制在两个人可听到的范围内。 “……” 薄星妤憋屈死了,她手下攥着的裙子布料几乎被她生生扯成两半。 她今天穿了宽松的纱裙,裙子下面好几处都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