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怀孕?” 薄易黑眸盯着她,唇畔还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只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也凉薄到了极致,“这里连个套都没有,***去怎么办?以后弄死他? 风倾雾一怔,有一瞬没反应过来薄易话里的意思。 反应过来后全身血液凝固,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隐隐发颤。 “做过几次?” 薄易深黑的眼盯着风倾雾的眼睛。 他离她很近,冰凉的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像是要如往常那般吻上她。低哑的嗓音如同情人间的诱哄,“说说都是用了什么样的姿势?身体也是又软又颤?你在他身下会有感觉吗?跟我相比,谁让你喘息声更大?嗯?” 啪的重重一声。 一个用尽了风倾雾所有力气的巴掌,狠狠的砸在了男人邪肆阴鸷的脸上。 右手落下来的时候。 她的指尖还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原来一个人气到极致的时候,是真的会气到发抖。 “薄家的人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头没人性的畜生!” 一字一字,每个字都泄出了风倾雾哽咽的音。 以往的十八年,她过得众星捧月,受尽万千宠爱。别说一句重话,就是一个不满的眼神,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显露分毫。 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风倾雾话音刚落,人就被按在了一旁的墙上。 薄易还带着水渍的脸上印着几根清晰的指印。 他没这样被打过。 以至于他暴戾到极致的眼死死的盯着风倾雾,像是随时能从她身上剜出几处骨血来。紧紧攥着枪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被薄易按到墙上的时候,风倾雾后脑磕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磕到了伤口,只觉得有清晰的痛感传来。 下一瞬。 风倾雾的下颌被扣住。 薄易低头,看着她以往漂亮纯澈眼底染上的红色,忽地低笑了声,低哑的声音里沁满了自嘲跟极致的寒凉,“没有人性的畜生?”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在你眼里的我,其实跟其他人眼中的我,没什么两样。” 薄易低头靠近风倾雾,深黑的眸盯着她,像是下一瞬就要吻上她。但没有,只是离她很近,“我冷血无情,手段残忍暴戾,毫无人性,是一头已经烂在泥里的狼……” “倾倾。”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而喑哑。就如同他深夜将她抱在怀里,缠绵于她身体每一寸后到最后一步停下来时的克制,喑哑。 “你说,你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一字一字,恍若深情,亦或者,原本就是深情。 下一秒。 枪口抵在了风倾雾腰间。 薄易还是没有吻她,只是靠得很近很近,离她冰凉的唇仅仅只有一个呼吸的距离。 他的食指缓缓抵在扳机上,一点点的朝下压,“我薄易妻子的位置,我活一天,就给你留一天。” “倾倾,如果你有下辈子,别遇见我。” “不要欺骗一个人,也不要背叛一个人。你就好好的站在那里,会有人去爱你。” 外面暴雨声连连,电闪雷鸣。 闪电从夜幕中劈下的那一瞬间,满室骤亮。 一瞬。 风倾雾看清楚了男人眼底的那抹水光。 她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许从一开始,薄易就是薄易。 他骨子里就是暗黑血腥的,容不得一点欺瞒背叛。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一样。 顺他生,逆他亡。 她和他之间,无论怎样走,都会走到这一步。 唯一的遗憾是,她还没见到她哥哥最后一面。 薄易一直看着风倾雾,像是要亲眼看着她在这个世上闭上眼看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他。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瞬间停止了流动,彻底的静止了下来。 万物死寂。 薄易抵在扳机上的手指一点点的加重。 良久。 只余最后的,薄弱的一份力,他却偏偏按不下去。 明明在几分钟之前,他开枪开得毫不犹豫。 他对风倾雾开不了枪。 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开枪开得毫不犹豫。唯独对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开不了枪。 陡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薄易抵在扳机上的食指突然不受控制的颤栗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薄易死死的扣住扳机,但就是按不下去。 风倾雾站在薄易面前,她看着眼前人脸上的阴鸷疯狂逐渐消散,她垂在身侧的手轻颤了颤。 静了静。 “薄易。” 风倾雾低低轻轻的开口,仍旧带着以往的依赖和爱意,“我之前说,‘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 “我承认,这一次是我自私。” 薄易手中的枪攥得更紧。 “之前我的整颗心都在你身上,每天所做的事情也都是跟你有关的。” “你每天去银海、去港口的前一天晚上,不管多困,我都会提前给你搭配好衣服放在床头。” “你刚接手银海的时候,我怕你那一局会输。熬夜看了很多有关银海的资料,又收集了很多银海高层的资料,拜托他们在那两个月的时间里,能帮你的尽量帮你。即便帮不了你的,也不要暗地里给你下绊子。” 风倾雾看着他,眼眶微红,“你去港口早出晚归的那段时间里,不管多晚我都在等你。” “包括我之前给你端过一次的甜汤,我见你喜欢喝,我就学着自己做。连食材都是我自己精挑细选,还要细细估着你回来的时间。熬汤的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就怕有一点点不合你的胃口……” 除了爱,她能为他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