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青袖>其他类型>高台月色>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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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3)

再厚,Jesse也坚持不住了,慢吞吞从他腿上下来,小声怨道,“还是不是男人啊。”

周怀岑本来就烦,起身从钱包里扔了一叠在沙发上,“找点正经工作,白瞎这双眼睛。”

Jesse不知被哪句话刺到,气的拿了毯子把心口裹得严严实实,“你什么意思,我不是那种人!”她脸憋得通红,说了个电影名字,“看过吗,我演女二号,出镜率很高的。”

周怀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成,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么。”

“...”Jesse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本想着捞点资源,忽然开始仔细看他,“不过我感觉你不是什么坏人。”她突然不好意思再看,“我们也可以从谈恋爱...”

周怀岑打断,怀疑这人喝多了,斜睨她一瞬,“上赶着当三儿?”

“你...”

留下来的只有一道沉闷的关门声。

北京初夏的夜,这个点街口行人三三两两,周怀岑站在路边抽了根烟,低头缄默片刻,打开了车门。

-

成音从来没想过周怀岑还会找她。

雨季过后,夏天来临,那段时间,殷如月妇科病复发,子宫肌瘤严重到一定程度,最后直接将整个子宫切除了,出院后席画在家照顾了一周,回来公司更为严格的抓产能和售后,甚至跟成音一遍一遍复盘运营的每一个步骤。

明明只是认真负责,成音却总感觉她是在一遍一遍演练公司没了她可以毫无疏漏的运转。

也就是今天,散会后,席画在会议室门口晕倒。

救护车鸣笛响起,到医院一刻钟左右,着急忙慌推往手术室的路上,她侧着脸流眼泪,无声的,压抑的。

经历过分手后,平日里温柔亲切娇生惯养的姑娘,此刻无助的隐忍。

或许是太疼了,或许是因为别的。

成音俯下身,想听清她在说什么,却只有断断续续的三个字,叶孝礼。

手术提示灯亮起,成音松了口气坐在走廊,灯光并不算明亮,周围寂静到脚步声清晰入耳。

刚刚被念出来的名字,此刻出现在走廊尽头。

成音像是意料之中,她走过去并没有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猜到这个人或许每天都会来公司楼下。看着一缕灯光,猜测着心里那个女孩有没有下班,今天有没有累。

叶孝礼抬眼,眼底那抹红色也不慎透露,“她怎么样。”

过去某一时刻,那个说留在北京闯闯的清隽少年,如今毫无生气靠着墙壁,成音不忍的别开眼,“急性阑尾炎,发作的时候很疼。”她说,“微创手术,不用太担心。”

叶孝礼点头,想说什么又沉默,终于出声,“麻烦了好好照顾她。”

成音嗯了声,“等她出来再走吧。”

“...好。”

不想如此安静下去,她随意问,“以后什么打算。”

叶孝礼视线从手术室门口收回,想了会,“去南京吧,离家近些。”

父母都老了,半生追逐,最后只有归途,成音喃喃说,“以后真的见不到了。”

叶孝礼仰头贴着墙壁,流畅面颊覆上暗色的阴影,许久,自言自语般,“记得,课本上说家到少年宫只有八十米。”他苦笑,“可我好像走了27年还没走到。”

读这么多书的意义是什么,单单是教会辨是非知廉耻吗。或许,读书还让你明白这儿三环内的房子,就算努力一辈子都买不起。

成音看着他,忽然难以启齿,“你还有很长时间。”

叶孝礼嗯了声,“是啊。”再次将目光落到手术室的红灯,“这么长时间,没有她了。”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病床上,席画睁着眼没说话。

“好点没,还疼吗?”

“他来了是吗。”

一个他字,沉重万分。

叶孝礼离开前嘱咐不要说自己来过,此刻成音否认和点头都无法说服自己。

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麻药劲还没过,席画肩膀颤抖哭着说我就知道他会来。

她红着眼眼眶终于把压抑这么多天的话说出来,她说,成音我真的舍不得他。

那些都有的苦衷,都有的爱而不得,所以尽力之后相信命运。

柜子上放在刚到的热水,热气腾腾升起飘散。

成音太阳穴隐隐作痛,几乎用尽所有安慰的话。

但她知道,没用的,为什么会没用呢,为什么会这样。

她忽然憎恶那些虚无缥缈的真理,天下之大,为什么连一份真挚都容纳不了,原由仅仅是因为没有一位拿得出手的父母。

于是有人认栽,有人所向披靡,成音扪心自问,她这么努力的上进,有没有一寸私心是为了缩短和周怀岑之间的距离。

可现实如叶孝礼说的那般,有的路有的山,她一辈子都到不了。

或许,这一切都自怜自爱了。

在分不清这种哀戚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无法完整得到那个人而窒息时,她开始渐渐地抽身。

人被自己的理智欺骗着,但感情却隐隐约约地揭开伤疤。

至此,这常常被称之为遗憾。

等席画入睡,成音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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