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夏芎芎双手下臂贴在椅子上,立马抬声,冲着他喊道:“我们大小姐看中你的破摊子,那是你的好命,你竟然不识好歹,反而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我们连山庄的大小姐!”
“小仙…不敢…”百里浪瞥头:“小仙没这个胆量啊。”
“你践踏我们连山庄的大小姐,还践踏她心爱的仙牛,就是把我们的面子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践踏,禽兽不如,”连山埏双手交背,眉间而怒说道。
百里浪笑了起来,道:“这罪名大了,”他抬起下巴,露出牙齿,瘦瘦的脖子上,依稀可见一块明显的喉结,道:“这罪名,我可不敢背负,”他低下头,闭着眼睛,想了想,睁开眼睛,说道:“我哪有禽兽不如地践踏她,哪有禽兽不如地践踏她的牛,话又说回来,我要是不如禽兽啊,那我自己也没面子啊!”
夏芎芎轻轻抬袖捂嘴并几个仙侍笑了起来!
南荣朵的脸上也泱笑起来!
庄主连山烸摇摇头!
连山埏自觉面色难看,百里浪看向周围附和他笑容的仙侍,十分满意。
夏芎芎道:“谁叫你欺负我们连山庄的大小姐,下流没脸的东西,也不知道避让,自来讨法。”
“你别跟我嘴贫!”连山埏斥责道。
百里浪低头,艰难补口:“我只是顺带澄清一下。”
连山埏气得不行,瞪着铁弹丸一样的眼睛,对着他竖起大拇指:“你直如此欺凌我们大小姐,你欺凌连山庄的大小姐,休得妄活?”
“我任意胡为,我道过歉啦,”他低着头,畏畏缩缩起来,抬起眼睛,问道:“喂,连山庄还能随随便便杀仙?”
南荣朵连忙站出来,说道:“庄主,此痞留不得啊,恐成祸害?”
连山烸点头。
连山埏连忙心领神会,命仙侍搬出本庄的各种刑具,管待百里浪。
连山烸将手掌安于扶手,继续留看百里浪的皮痒。
只见门口进来一排青衣仙侍,他们端着十款竖画出来,竖画画着连山庄的十大酷刑,百里浪抬头,默默念声:剥皮,腰斩,车裂,缢首,烹煮,棍刑,割膝,断椎,灌铅,抽肠。
连山埏问他:“你是要铜汁灌铸,看守陵墓呢?还是要挫骨扬灰,晒成封皮?”
百里浪念着十大酷刑,把袖子里的殷漱给念出鸡皮疙瘩,她在袖子里也感到担忧,他的袖子成为她的屏障,袖壁死寂,若她不蹦出来,就没有危险,可是,她的心狂跳不已,她在他的袖里翻腾,她越是躲在他的袖里,越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每根筋都在颤抖,她也跟着颤抖,颤抖还能相互传染!
百里浪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坐在地上,吓得后挪一步,缩着脖子,东晃西晃扭动脖子,不敢正视连山埏的眼睛,连山埏一站到百里浪的面前,好像就特别仇视他,令他不寒而栗,他大难临头,哭诉道:“且慢,我也不是妄口,煽惑你们,假称仙徒,显耀来处。你们不知道啊,我上有八万岁的老头师父,下有没成仙的小兄弟,我死不得啊!希望大仙们能绕我一条狗命啊!让我苟活于世啊!”
百里浪经受不住众人锐利的目光。
南荣朵说:“把他赶出欢都,四处煽惑群众,岂不是更麻烦。再说了,他一个要修行的弟子,怎地在外住这么久?莫非做出叛出师门的事!”
“喂,容我说一句啊,”百里浪摇摇头:“我不知怎么跟你们说,我们沧溟的错金银镇兽炉就像中了邪似的漏油了,我奉师父之命,追回散落各洲的兽油。我跟你们的大小姐,无冤无仇,磨擦纯属意外。”
庄主一听,略有所思,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紧皱眉头,微微瞥头,容色严肃。
“哼,满口胡言,还想狡辩,今天非得好生教训教训你不可了。”
“来人。”
“别啊,我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百里浪靠向墙边,蹲在墙角,双手抱头,做出投降状。
蠛蠓不离他袖,急腾两翅想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