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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不想对上这一副无知而不自知的脸,“你一会儿能找到之前的位置放回去?”
后知后觉且完全做不到的初八,“......完了!”
他一进来就在几个屋内寻找这几日的卷宗。好不容易在眼花前找到这几日的卷宗,不敢擅自打开,只能干等另外两人过来,现在李须韫去茅厕,就剩陈舟晚了。
初八想到李须韫那一拳的威力,原本的欣喜的人脑袋一轰,激动被摁死在心底,绝望溢出眼睛,害怕地抓住陈舟晚一个劲的让他帮帮他。
“帮你,我也想啊!”
可谁能想到,就六日内的卷宗,足足堆积到他鼻子这么高?
这大理寺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处理吗?
“完了完了!怎么办呐!”
初八除了在深山老林窝在锻造室内,其余时间都行走各国寻找好的锻造材料,这是他第一次被师父委以重任来协助师兄。谁知,忙一个没帮上,还不断给师兄添麻烦。
捂着脸欲哭无泪,一屁股坐下准备思考自己如何从师兄手里死里逃生,没想后背一痛撞在书架上。
“糟糕!”
蹲在地上一捆一捆寻找卷宗的陈舟晚听见动静,一抬眼脸上是藏不住的恐惧。
怀里的卷宗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陈舟晚面色通红的抓住倾倒的架子,压低嗓子吼地上发愣的初八,“还不赶紧搭把手!我坚持不住!!!”
尽管有初八一起拉回要倒的架子,可那些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柜上的卷宗却无法拉回来。
眼看一群裹好的卷宗落地,即将引发巨大声响让巡夜的侍卫察觉,两人就丧着脸。
“不来帮忙吗?”
响起一道听不清喜怒的声音,两人睁大眼不敢相信出现的人。
又是一声疑问,反应过来两人火速上前把李须韫怀里、腿上、脚上勾着的卷宗拿回去放好。
“宜明,你终于回来了!”
逃过一劫的陈舟晚安心走地过去,装作要哭的模样。然后仰头看着李须韫,谁知他上前李须韫就后退,这么几个来回陈舟晚有些闷闷不乐了。
“师兄......”
做错事的初八不安的站着,等待李须韫的破口大骂。谁知他的师兄直接略过他,半蹲在地上,许久后拿起一捆卷宗放在他手中。
紧接着,初八就看着李须韫抱着一怀卷宗,一个个放回原位。好奇极了,“师兄你来过这?”
“你很吵,安静。”李须韫皱眉,眸底实打实的嫌弃让初八张了张口,自认理亏的低下头。
怎么还不来哄我?
陈舟晚怒气冲冲地走来,李须韫已经放完东西,正一脚踩在窗上准备出去。
陈舟晚的怨气即刻被震惊取代,“你要走?不管我了?”
管你?窗户那的人笑了。
十分不屑的一个笑容看得陈舟晚刺眼,而后听见让他心寒的话,“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要我护着你。”
不知想到什么,李须韫眼神变得阴郁,“可笑,真把自己当成我的,”话未完,说话的人猛地一扭头看向外边,随后不满地瞥了两人闪身离去。
看了全过程的初八大气不敢出,他不知道李须韫怎么去趟茅厕回来话那么冲,莫不是在茅厕不顺利憋着股火?
那也不该啊!师兄不是与陈兄关系极为要好,为何说如此伤人的话?
偌大的屋内死寂一片,陈舟晚握紧拳头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叫初八带他回去,初八小鸡啄米般点头,赶紧带人到窗边。
手触才碰到窗扇,一道凭空出现的外力就从外拉起窗。
四目对视之际,初八感觉脑袋有些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注意到他胳膊夹着一捆东西,猜到是要的卷宗,不解问道:“你要带着走?”
而后发现陈舟晚沉着脸,担忧地看过去,“舟晚,发生何事了?脸色如此差。”
初八目瞪口呆,他没想李须韫这么不要脸,哦不不不,是变脸速度如此之快。
先前说他们没关系,现在一副关切亲昵的举动,他脑子又开始乱成一团。
陈舟晚闻言眼睫轻颤,把眼前人担忧且茫然的神情看在眼里。
他松开搭在初八肩膀上的手,做出其他人没料想的举动——大力拽过李须韫胸前的衣襟。
挨着近的初八甚至听见衣料撕裂声,生怕陈舟晚找死揍他师兄。见过石头砸鸡蛋的,没见过鸡蛋去砸石头的!
“你们有话好好说,”初八两手各摁住一人,似乎是瞧出陈舟晚没揍人打算,呼出一口气,“师兄方才对陈哥说出那种话,确实过分了。”
压根没想过陈舟晚会如此粗俗的对她,处于惊讶的人听着初八的话,李须韫掰开陈舟晚手之际,想到什么,心底那抹不安逐渐扩大。
“什么话?你方才见着我了?”李须韫扣着手心,眼睛朝整洁的屋内看了眼。
“啊?”什么情况?这是打算不承认?
初八斟酌着话,盯了李须韫有段时间的陈舟晚默默松开手指。对看来的李须韫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一手贴在墙上另一只捂着心口。
“真是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