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间小院。屋里亮着灯,窗户上映出不少人影。
“大哥,今日入城我瞧见有人认领那尸体了。”围坐在桌边的方脸汉子不安地握着手。
披着件黑衣的壮汉神情严肃,闻言沉默好一会儿,“老三老四处理干净没?”
被点名的瘦子和胖子相视一眼,前者捅了捅后者的背,后者犹豫良久害怕地盯着大哥的视线,弱弱道:“那晚下雨,我们想着雨那么大,啥都能冲没就没检查......”
“废物!”
大哥一听当场拍桌,装着酒水的碗震飞洒了一桌子,“你们怕不是嫌安稳日子过久了,给老子找麻烦不是?”
挨着大哥坐的瘦子被大哥移一脚踹飞到墙上,捂着肚子咳血眼底满是惊惧,“大哥饶命!”
胖子忙起来躲开劈来的那一刀,地上的瘦子就没那么幸运,被胖子避开的大刀生生劈成两半。
“弟弟......弟弟!”
胖子看见亲弟弟被大哥砍死,碍着那还在滴血的大刀威慑,愣是不敢上前一步,垂头拼命忍住眼里的泪水和恨意。
不过就是死了个小弟,毫不在意的大哥坐下接过方脸递来的酒仰头灌下,豪迈一抹嘴吩咐他,“去跟那人说我们暴露了,多给些钱不然老子嘴可不严实。”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方脸起身出去,路过胖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算作安慰。
有人出来,三人爬在草堆中不作声。被护在两人中间的阿越看着方脸的背影,满脸疑惑捂着嘴凑到李文耳边,“那个人,我见过。”
李文,“在哪?”
阿越一笑,“忘了!”
“......没事,想起来再说啊!”李文揉着她毛躁的头发,问李须韫接下来怎么打算。
“跟上出去的那个,看看接线人是谁。”
亲眼目睹那老大一刀轻松劈开人,李须韫想到那首级整齐的切口,估摸行凶的就是这位老大。不过如今看来,□□的可能性更大。
“能查出死者的消息?”她问李文。
逗着阿越玩的李文点头,“明日下午告诉你。”
“行,带着她去瓦子玩吧!”解下腰间的钱袋丢给李文。
阿越一听到吃,眼睛里满是期待摇着李文的手臂催他带她去。轻声哄人让她放轻声些,心底不放心李须韫,“郎君想一个人跟着?”
“一个人好隐蔽,”李须韫爬出草堆,“瓦子人多,消息也多。”
“郎君万事小心。”知道李须韫的意思,李文也不拖沓带着阿越就赶往望都最热闹的瓦子。
各自行动后,李须韫快速跟上方脸。两人一人一后走在林间,走着走着方脸汉子不动了。
“不知这位郎君又是偷听又跟踪的,是何意啊?”
“啊——”被发现了?看来有些功夫。李须韫笑得一脸无辜,“这路这么大,顺路怎就成跟踪了呢?”
“别装了,是为了南街案子来的吧。”汉子转身盯住李须韫,手慢慢摸到腰背挂着的大刀上,“谁派你来的?”
身上只有一把匕首的李须韫往后退一步,摆出防御姿态,脸上还挂着笑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伤了和气不好。当做没瞧见我成不?”
“少废话,今日你逃不掉。”方脸汉子几个步子就出现在李须韫面前,眼底势在必得,刀刃贴着她纤细的脖子。
“......哎。”她真的不想动手。
往后倒,手扶地,两腿夹住汉子的头准备一转却被他看破,跟着李须韫翻转的方向一滚脱身。
站好,眼里笑意褪去,李须韫拔出匕首淡漠地注视他,“真是鲁莽,兄弟你家主子是谁啊?”
“方才不是见过我大哥,多此一问。”汉子跨步上前冲着李须韫的心口就是一掌,在她往右边侧身之际,早就等候的大刀朝她后脖砍去。
后方劲风袭来李须韫没躲,转身把匕首送入汉子的胸口,冷着脸在其间生生搅动几圈。
“碰愣”一声,背后的大刀落地,同时倒下的还有死死瞪着李须韫的汉子。
“你、你——”
“你要见谁?你主子是谁?”她踢开地上的大刀,居高临下俯视咳着气的汉子。
汉子伸出一只手指向李须韫,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想了想,李须韫没过去万一对方诈她那就完了。
不过——往下一蹲,头上的发带被箭风带起。
她看着身后举弓箭的人,对方藏在帷帽下的蓝眼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在李须韫有动作前闪身离开。
猛地回头看,本该在地上躺着的汉子早就不见踪影。联想到拿弓的人李须韫攥紧拳头,从土里拽出那只箭。
两指搓着箭,盯住箭头上发亮的毒液,心情十分复杂,“阿十。”
另一边把汉子安置上车后,戴面具的人来到扶着帷帽的人身后,“壹,回去灭口?”
刚才那位郎君身手极好他不一定能对付,但这位新调来的同僚功夫是他们楼的前列,“给玖报仇。”
回忆起李须韫那双泛着寒气的眸子阿十抿唇,半晌如实告知,“我不是她的对手,目前不是。”
“......那我传信回楼里,让其他兄弟围剿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