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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赵家奴(2 / 4)

见他们当着郭霁这样的在室女,未免过分,于是道:“你们那些粗话等放在无人处说罢,席间还有在室女子,也不知避讳。”

乌珠若鞮这才不说了,收了一脸委屈,道一声:“这倒忘了,我等粗人,还请郭七娘子别介意。”

说罢也不客气,一面吃一面饮酒,片刻见便将胡人送来的饼,一连吃了七八个,颇有吞吐山河之相。

众人也不吃饭饮酒了,只笑着看着他吃就饱了。

乌珠若鞮吃够了饼,又要了一碗菰米饭,配了醋芹、鲜笋,又风卷残云般吃起来。

未几,他吃饱了,抬头看向梁略,笑道:“近日如何不见令弟?”

梁略道:“他日前在渭北学宫闯了祸,跟人打架打坏了校舍,家父气不过,打了他一顿,将他禁足在家了,因此最近总未出来。王世子可有事寻他,仆可代为转达。”

郭霁不动声色地听了,这才知道梁武是被禁足了,于是堵在喉间、压在胸中两个多月,积聚不去的一口闷气顿时消散了。

她不觉抬起头来,只见这冬日的残山也青了许多,积雪也晶莹剔透了,就连大吃大嚼的乌珠若鞮也显得眉清目秀,颇为风趣起来。

那边乌珠若鞮笑得神神秘秘的:“我倒没事找他,只是有人到处打听他。”

梁略十分诧异,邵璟却瞧着郭霁一笑,郭霁见了他这一笑,心里又莫名的嘀咕起来。

乌珠若鞮也不吊人胃口,笑嘻嘻道:“中郎将日日忙碌还不知道吧,自太子妃葬礼之后,虽少有集会,然永安县主只要见了我们几个,便打探令弟之事,说是许久未见到梁家的四公子了,若谁约到他,就得速速告诉她。”

那边梁略端起的酒杯不由擎在嘴边,却忘了饮,等了半天才道:“舍弟胡闹,或有有得罪公主处,若果真如此,改日命他登门谢罪。”

别说邵璟等三人了,这时候就连乌珠若鞮也明白梁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大笑道:“登门的话,只怕永安县主求之不得,用你们的话说,大概得‘倒履相迎’了。谢罪就大可不必了,永安县主的心思,连我这等粗人都看出来了。”

梁略愣了愣,却将酒一饮而尽,道:“王世子不可乱说,梁氏门楣低微,梁武乃是凡夫俗子,岂可匹配天子之女。王世子如此一说,只怕令我梁氏一族贻人笑柄。”

那边乌珠若鞮犹自道:“你梁氏如今之显达,满朝能有几个?永安县主自丧夫后,一直拖着未嫁,令天子伤透了脑筋,若听说她看上了梁武……”

众人只听乌珠若鞮喋喋不休,不妨这边郭霁手中一直紧紧捏着不放的酒杯“哐当”一声落在食案上,酒汁溅得到处都是,坐在她身边的顾绘素先就被溅湿了衣襟,她这才恍惚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致歉。

那顾绘素只用酒家递来的葛麻布擦了擦,瞧着郭霁的脸,叹了一声,便拉住了她的手:“这有什么,就慌成这样。”

郭霁听了,总觉得她这话看似是说她不必慌着道歉,实则里面有别的意思。当日她和梁武夜游韩懿府的事情,顾绘素是知情的,如今她这样神魂颠倒地打翻了酒杯,顾绘素定然觉察到了什么。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郭霁不由心虚,总觉得众人看透了她的心思。

正沉默间,邵璟道:“日前我将猎场修整一新,正想请诸位前去游赏,各位可愿赏光?”

邵璟的猎场是雍都子弟向往之处,于是其余三人都丢开方才的事,皆表示愿意前往。乌珠若鞮先就出主意,说能不能弄点熊罴一类的大猎物来,总是猎获些獐廘兔雉的实在没意思。又说要请个好庖厨,到那日现射杀猎现洗剥了烹制,要吃新鲜的。

就连梁略都被说得兴起,道:“元璨,也就你舍得,弄这么个大场子,一年玩不了几回,倒是花费不菲,光一年草场的打理就消耗巨大吧。”

邵璟道:“我也没有别的喜好,醇酒妇人、歌舞丝竹的也欣赏不来,就这个是个心头好。”

“你这个,所费只怕还在他们那些醇酒妇人、歌舞丝竹之上……”

梁略一语尚未说完,人群中忽然纷乱起来。只见一群锦衣豪奴手持棍棒冲入人群,众人慌作一团,有些人看不过,便上前来问“何人如此刁横无礼”等语。

谁知那些豪奴并不答话,谁若拦在面前,甚至躲得慢了,也都没头没脑的持棒就打。

为先的一个又高声喝道:“今日奉咱们海西侯之命,前来捉拿犯上作乱之人,与众人无关。请让个路,若是谁有心阻挠,别怪我的棍棒无眼!”

众人听了虽然义愤,终究畏惧海西侯势力,不得不纷纷让路。

梁略听了不禁皱眉,他十月间才还朝,还不知这海西侯是谁,便道:“何时有个海西侯?如此威势!”

顾绘素便悄声道:“是赵美人的兄长赵佗,九月间才新封为侯,中郎将如何得知?”

梁略听了恍然大悟,倒不好再说什么,只说是非之地,不如尽快离开。邵璟等皆是朝中混的久了的,不欲在此点眼,也便起身准备离去。

唯有郭霁年少,涉世尚浅,又好奇心重,又多看了两眼,不由惊道:“顾女傅,他们要抓的人是石先生。”

顾绘素便即回头,果然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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