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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今夕(2 / 3)

兴趣地瞧了她恼怒的样子,笑道:“那定是看上公子的英勇不凡了。这小娘子容貌也不赖,就是性子急了些。”

为首男子在马上大乐了一番,颇有些手舞足蹈之状,一面笑一面道:“莫急,待我娶了你家女公子,自然与你日日相对,你想看玉山姿容的美男子,有的是机会!”

阿容听了,顿时吓得白了脸,再不挣扎,只转眼看向郭霁,却见郭霁虽有尴尬之色,倒还从容,但是她却生怕激怒了匪人,顿时安静下来。

那为首男子见阿容乖觉,也不再闹,转身与那飞刀客低声商议了两句,便道一声“走吧”,反向扯了她二人的马头,随后挥鞭催马,竟是折向东南方向而去。

雪上走马,也比平时要艰难许多。郭霁与阿容被缚在马背上,双手不能控马,马行全仗着两名黑衣人一前一后鞭策驱使。而她两个只靠着绳索绑缚才不得跌落马下,颠簸之中,滋味自然不好受。

就这样身不由己地任由那马驱行数里,直到一处灯火氤氲处才慢慢放慢了脚步。

瞧着漫天雪地中的点点灯火,即便满心是受人挟持的惊惧起伏与一日奔波的疲惫劳顿,却也难免心头一暖。

那为首男子当先下了马,走到郭霁身后,匕首轻轻一割,郭霁与阿容顿觉手脚上的绳索松弛,竟重获了自由。只是被绑缚了大半日,手臂和脚踝已然麻痹,也无力支撑,便跌下马来。那为首的男子早等在旁边,援手而接。郭霁便在借着他这手掌之力,轻轻滑了下来。虽然有男女授受之交接,却也不至失礼于她。

那男子见她从容落地,便撤回了手,却没想到她被绑了一天,手脚没了气力,一个不妨,她已软了身子,坐在雪地上。

郭霁二人这一落地,半日没缓过来,一时也没想着要逃。

那两个男子倒也不相催逼,只慢慢等候。那为首的犹豫了些时,瞧了郭霁一眼,大有不忍之色,不由伸手去拉,却被郭霁扭身躲了过去。他倒也不坚持,轻轻一笑,收回了手。

两人渐渐缓了手脚,这才站起身来,扯开口中塞的布条。郭霁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低头一瞧,却见这塞口的竟然用了软缎,她不禁心中苦笑

那阿容一旦恢复自由,立时想着要逃,她自然不能丢下郭霁,拉了郭霁便欲上马。

“此地独处荒原,四处塬陇纵横,寥无人烟。此间往来商旅,不乏贩卖各族女子的奸商,更杂有匪徒亡命徒。你们两个弱女子若是想要逃走,只怕是自投罗网。”

这人好笑,说别人是奸商,是匪徒,好像他不是似的——阿容好容易得了自由,哪里肯听,更加拼命地拉郭霁上马,却反被郭霁拉住。

阿容不解,翻身瞧着郭霁。

郭霁却道:“既来之,则安之。先投了旅舍再说吧。”

“他们是匪徒,欲要对女公子……”

阿容冲口而出的话在郭霁异常沉静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这时候,那为首的男子却已不管不顾向一间逆旅前行去。

那逆旅主人见有客来,立时笑脸相迎,上前招呼。

二人低声交谈,似是在商议住宿之价并所住时日。那逆旅主人果然是个见惯大场面的,见了他这等黑衣覆面裹身之状也好不吃惊。

毕竟在胡汉戎狄交杂、良贱民匪混居的北地郡,这又算得了什么?

飞刀那男子本来已经跟着上前走了两步,这回见郭霁两个还在原处,又折了回来,道:“郭七娘子,此处离富平县已有百十里路,回去是不能了。难不成留在这雪地里等着冻死不成?”

郭霁叹了口气,道:“走吧!”

阿容无法,只得跟了上去,此时她也察觉出哪里不对来,又不知从何问起。

待一行人入了这旅舍中,那为首男子早已定了两间清净上房,又送了郭霁与阿容到了其中一间。

逆旅主人见了大主顾,自是巴结得紧,又命人给烧了热水来供客人盥洗,又命生了炉火来取暖,也没忘了送热酒菜点来充饥。见杂役忙得不可开交,又忙里抽空地亲自去扫了床榻,又赶着命其妻将干净的被褥送来提前铺盖……

忙了半日才罢,待主人并杂役们离去,室内炉火氤氲,暖意渐起,新烫的美酒扑鼻而来

“七娘子,你且用些饮食便歇息。”那为首男子顿了一顿,才道:“此间虽鱼龙混杂,你别怕,我们就在隔壁……别的事,明日再说。”

见他这样礼仪周全,就连阿容也恍然有悟,道:“你……”

“阿容,你先出去。”

阿容瞧瞧黑衣男子,又瞧瞧郭霁,犹豫间,那先前飞刀的男子跟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她顿时会意,这便跟着走了出去。

夜雪深厚,炉火哔啵,室中唯余二人,刹那安静得不似人间。

郭霁瞧了身披黑衣的男子半日,那男子却也瞧了她半日,似有万千疑惑,又有千言万语,却又从何说起?

“梁武啊,你好好的又闹什么?”郭霁终究叹了一声,谴责的话却说不出口。

那男子见她认出了自己,隔着覆面的黑衣,笑容愉悦:“阿兕,你能认出我来,你没忘了我。”

自春至秋,自秋至冬,从花落满地到飞雪连天,郭霁已久不见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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