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敷衍地应和桐原部长的碎碎念,象征性地对他做了安慰,提出一些看似有用但实则没什么实施可能的建议。
我知道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家长一般是无法忤逆和反抗的。
不管是有自己想法的桐原部长,还是有条件独立生活的我,都无法直言拒绝来自成人的管束。
“我先走了,部长再见。”
与桐原部长告别后,学校里还有许多人没有回家,他们或说或笑,在道路上穿行。
我还能听见后面操场传来的哨音和训练的呼喝声。
回去的路上我拐弯去了一趟最近的宠物店,买了一袋猫砂。
之前的快用完了,我想要临时买一袋度过一下,等常用的品牌的快递送过来。
房子里只有和纱夫人坐在阳台那里喝茶,其他人都不在。
天岛美绪去外面和朋友们过生日宴,天岛一野被天岛奏夜带着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我朝她微微颔首然后快步离开,没有去管她有没有回应我。
kako听到我的脚步在房间里面不断用爪子扒拉着门缝,前几天刚修剪过的指甲在木质的门上划出短粗的“撕拉”声。
“咪呜~”
她绕着我的脚踝磨蹭打转。
我把她抱起来,亲亲小猫的脑袋,将包和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挽起袖子去给kako换猫砂。
等下还要给她洗个澡,我在心里盘算着,手下的动作一点没慢。
“你快过来。”我朝kako招手,一把捞起想要跑过来磨蹭我脚踝的kako,抱着就往卫生间走过去。
kako不是很怕水,但她总会趁这时候扑腾溅我一身水,所以我没有换掉身上的校服,打算刚好弄湿了一会扔进洗衣机里。
“留香珠放哪了?”
把洗完澡的kako丢进烘干箱的我收拾完浴室,洗手换了件家居服,在房间里整理起卫生。
我抱着一篮需要换洗的脏衣物走进隔壁的杂物间,把这些都塞进洗衣机里。
机器“嘀嘀”两声开始轰鸣,一圈一圈地旋转。
我用手撑着身后的墙壁,开始盯着洗衣机上屏幕跳动的数字发呆。
……还有什么事来着?
像是隔了很长时间,又其实只是短短一瞬,我猛然回神转身回了房间,窗外的天才微微发沉。
我打开一旁摆着的音箱,随机播放一首歌单里的纯音乐,开始写剩下的作业。
剩的不多,但我还要复习一下下周的小测,不仅是国语的,还有数学。
教国语的中野老师和教数学的三木田老师关系很不好,两个人貌似互相都看不惯对方,尤其三木田老师脾气很要强,如果国语下周要小测,那数学也一定会考试。
要么是临堂测验,要么就是提前半天通知的测试。
我不喜欢这种打乱我计划的意外,但这些生活里的波澜总是无法避免。
我只能提前做出应对的改动,免得突如其来的事情使我手忙脚乱。
半个小时后,在指针转到八的时候我完成了作业,小小地轻叹一口气,起身打开放在墙角猫爬架旁边的烘干机的小门,让kako跳出来,随即回到书桌前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
LINE上不断弹消息的群聊我不想打开,把列表一口气拉到最底部没发现有什么私人急切的消息,我就伸出手指一按息屏不再去管。
……现在好懒,不想回一些无关紧要的寒暄,明天再说吧。
带着莫名袭来的疲惫,我把台灯的亮度调高一档,又将灯罩往下压了压,免得晃到眼睛,埋头翻看起课本和笔记。
我平淡又普通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