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不过分,叔叔都会帮你努力争取。”
宁欣摇了摇手:“我没什么要求,把药膳房交给国家是我的愿望,能够愿望成真我就很高兴了,哪里还要再提什么要求?”
“而且,”她望向胡元平,目光真挚:“胡叔叔,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吃饭的另外一个叔叔是谁,可你和阿姨说的那些话我能听明白。你们连以后的庇护都帮我们找好了,我们哪儿还能那么不知足?胡叔,谢谢你和阿姨,你们两个人的情我记着呢。”
宁欣这一番话硬是将胡元平说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知道这小姑娘聪明,却没想到她如此的通透,一时间对她的喜欢又增加了几分。
“屋里的那个叔叔姓石,叫石正义,你直接叫他石叔叔就行。他是你们新南市的书记,这件事估计瞒不了他。小欣,你介意把刚才说的话跟他再说一遍吗?”
“不介意。只是……”
宁欣抬眼,朝胡元平露出了一个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胡叔叔,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刚去世,家里只有奶奶和我们兄妹俩。在新南我们也不认识什么人,没有什么根基。
这房子风水好的事儿……叔叔,能不能尽可能的不要告诉太多人?
主要是,我怕被什么有心人给惦记上,我们保不住这房子。再怎么说这个家也是爸爸留给我们的唯一遗产,我不想被别人给抢走。”
听了这话,胡元平的目光冷了冷。
他伸手在宁欣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孩子家不用想那么多,有大人在呢!什么根基不根基的,现在是新社会,有郭嘉,有政-府,我看谁敢胡作非为!
你放心,叔叔给你保证,没人能惦记你家的房子。再说你石叔叔还在新南呢!走,你和我一起去找他,真要有人欺负上门,让他替你出头!”
有了胡元平这几句,压在宁欣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忽然间就不见了,她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
虽然她竭力不去想,可早上冷慧来转那一圈,要说宁欣心里没有一点压力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刚才她甚至莫名有了一种——冷慧是来查收房子的感觉。
这让她一早上心情都好不起来。
胡元平的承诺,则让她的内心瞬间转阴为晴。
而这时候的冷慧才刚刚走到公交车站。
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努力将重生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全都思索了一遍,生怕漏掉一个环节。
她想闹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为什么这发展趋势她看不明白了?
她想的实在是太过于专注,以至于直愣愣的站在大太阳底下也没注意到。直到一个人在身后拉了她一把。
“哎呦冷同志,你怎么站在太阳下面,这会中暑的!”一个女人关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冷慧这才缓过神来。
她定睛一看,眉宇间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就想后退。
好在被她控制住了。
面前这人叫李翠花,是他们纺织厂一个修理工的妻子,之前在厂里打过照面,却没有怎么说过话。
可上辈子,这一家人却给冷慧带去了不小的麻烦。
她从心底厌恶这个女人。
但这会儿,那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冷慧只得努力挤出了一点微笑,疏离的说:“是李嫂子,谢谢啊,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
她说着,朝站牌下的阴影处走了两步。
“哎呦,先进就是先进。冷同志,你这下班时间还想着工作啊,真的是这个!”
那女人朝她竖了竖大拇指:“真是值得我们学习。”
被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尬夸,冷慧也有点不自在。
她只得放缓了声线问道:“李嫂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听她这么问,李翠花顿时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
她又往冷慧跟前凑了凑,有点谄媚的问道:“冷同志,你是先进,和厂领导走得近。那,你有没有听说咱纺织厂的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再分啊?”
冷慧听了她这话有一瞬间的恍惚。
毕竟她离开已经三十年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早就忘了纺织厂还有分房子这件事了。
不过就算是再忘她也知道,纺织厂分房子根本就没有他们的份!
她记得要不了多久厂里因为技术改革会招进来一批有文化懂技术的大学生,有限的几套房子全部用来当做说好的福利,给了那批人了。
别说像李翠花的男人王二军,只是厂里一个刚刚转正没有多久的维修工,就连她妈这种在厂里干了一辈子,最后还搭上了一只手的人都分不到。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没听到什么消息。”
李翠花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然后就开始了满腹的牢骚。
“唉,这厂里还让不让人活了?有房子不分,难道留着还能下崽儿?像我们家,五口人住二十个平方,这都恨不得要摞起来了……”
她的嘴里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冷慧却想起了曾经的那件事。
她记得自己当年刚刚接手宁家房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