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家人恶呢!那家人来的时候,据说吕艳她那个男人刚刚升了官。吕家的人怕这事儿闹出去对吕艳不好,就死死捂住。
据说因为这还给了那家人不少钱,所以他们又把孩子给带走了。”
宁欣听得紧紧握住了拳头。
她也顾不得掩饰了,索性走到了那群人跟前,冲着那位中年妇女说:“大姐,您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们家小池太可怜了,你们没有见他昨天那个样子,真的就剩一口气了,要是再晚一点儿,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说到这儿,想想小池那乖巧的样子,宁欣难得的在外人面前流下了眼泪。
她在脸上使劲儿的擦了一把,然后一脸诚恳的望向那个女人,说:“大姐,您要是了解情况就跟我说一下吧,也让我们家能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瞒大姐说,我们一家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吕家的人恨我们到这种程度?他们宁可看着小池死,也不让小池认祖归宗!我们家没有对不起他们,我哥哥为了吕艳,付出了那么多!”
宁欣的话引起了周围几乎所有人的共鸣。
“是啊,张姐,你就给人家说说吧!”
“哎,不是今天这事儿,我们还真不知道吕家的闺女之前还生了一个孩子!”
面对众人的游说,那个被称为张姐的女人又叹了口气:“咋说呢,这一次其实也是那孩子运气不好。我们家和吕家住一个院儿,我们都看着呢。如果他们要是换个时间来,吕军或者吕军他爹在,这孩子也就进门了。他们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他们家吕艳,这事儿也得捂住。
可偏偏,那天他们家别人都不在,就吕军媳妇一个人在家。之前吕家给了那家人不少钱,估计吕军媳妇心里有气。
他们这次来,没进门就嚷嚷着说什么回外祖家了,有钱看病了啥的,喊得我们一个院的人都听到了。吕军他媳妇当时就恼了,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估计一个是不想给他们钱,再有一个也是看出那孩子病的厉害,怕他们把病孩子给丢下就跑,怕把孩子砸她手里。”
“那她咋不通知宁家啊?”
“她哪儿来得及啊,那会儿?再加上之前我听吕老婆子在院里洗米的时候和她儿媳妇悄悄说,说她悄悄去看过了,宁家发财了,现在可厉害,盖了可高的楼。我想着,他们是不是也怕这时候去找你们,你们再因为孩子收拾他们?”
最后一句话张姐是对着宁欣说的。
宁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于吕家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她朝着张姐鞠了个躬:“谢谢您。”
然后又看向大家:“也谢谢各位叔叔,伯伯,大哥,大姐,谢谢你们帮我们小池说话。我替孩子谢谢大家!你们放心,小池现在已经回家了,他有自己的家,以后再也不会受苦了!”
“好!回家就好!”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大声的喝好,然后人们自发的鼓起了掌。更有那容易共情的女同志跟着红了眼眶。
宁欣和丁芹从印刷厂出来的时候,小静已经在门口等半天了。
她焦急的踱着步,看到她们两人立刻飞奔了过来。
“姐,你们怎么没等我?我过来的时候门卫死活不让我进!然后我就在门口守着咱的大字报,他们谁来揭我都没让!”
陈静说着,炫耀的朝宣传栏的方向转了转头。果然那张白纸还端端正正的贴在原来的地方。
这会儿,不光是印刷厂的人,连周围路过的人应该也不少人都看过了。
“辛苦了。”宁欣说着,亲昵的拉了拉妹妹的小辫儿。
“辛苦啥,这还不是应该的?妈的,那姓吕的一家子都不是人!小池比平平大一岁多呢,看着还没平平高!那一家人都该死,打死他们都不亏!”
平平是陈静大姐陈娟的儿子,前段时间刚满两岁。因为她们娘俩现在都不在陈家待了,所以陈娟夫妇两人之前专门带着儿子城里探望母亲和妹妹。
他们都是刚刚见过平平。
虽然刘大山有一条腿有点跛,家里还在山里,一家子生活并不富裕。
可孩子养得真好,胖乎乎的人见人爱。
陈静一说小池还没平平高,宁欣心里又一阵难受。
丁芹朝着陈静猛使眼色,她才看到表姐眼圈红了,顿时有点后悔。
陈静连忙转了话题:“姐,那封信我交给石书记了。我到市委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上班,他说直接给他就行,我就给他了。没事吧?”
“没事。你就算是给了秘书,最后还是要转交给石书记,都一样的。”宁欣安慰道。
刚才市里的电话都打到厂办了,看来那封信还是起到了作用。
其实宁欣托小静送过去的那信封里是两封信,一封是公开的告状信,一封是给石书记私人的一个纸条。
在纸条上她写明了他们今天的打算,也特意说明了这事儿他们家人商量了,决定自己来干。
虽然没明说,可宁欣表达的很清楚——这是他们家的私事,自己处理,不用领导帮忙。
就算是现在和领导关系好,宁欣也时时刻刻明白自己的位置。
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