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姒会离自行离开常羲宫言说要回云吾之巅一趟,还不许宿行之跟着,宿行之虽是心中不愿却也不得违背,于是就一个人闷闷地在书房里坐着。
宿君回和宿君宁见到母亲姒会离去了而父亲宿行之没有随在后面,自然明白他此刻定要心中不痛快,也都远远地避开了。
可巧这几日妖界的结界略有震动,妖族人去察看,就在界外抓到了一个慌慌张张行事的仙族之人,用缚灵索绑了给宿行之看。
妖侍站在书房下躬身回道:“君上,此人在结界外被捕获,举止鬼鬼祟祟的。”
那被绑之人听到此话立时就不乐意了,大吵道:“你骂谁鬼鬼祟祟呢,有没有礼貌!”说着就上脚踢他。
宿行之一看他这般放肆倒奇了,笑道:“入了本君的妖界,你倒是一点也不怕,还能逞强。”
那人听了非但没有半分改变,反而把头一仰,大声道:“我师父乃是仙族大长老然古,在他老人家没有发怒之前,趁早放了我!”
宿行之闻言轻笑一声。
小朋友,没大没小!
宿行之方要抬手示意给他松绑,就又有一灵侍来回事情,匆匆跑至门前望见里面有着多人,倒把步子煞住了,低头犹豫不语。
宿行之看他扭扭捏捏地样子,那火气也上来了,就震声道:“进来讲!”
那灵侍颔首,躬身近前,礼后道:“禀君上,水族的言族长又被魔族公主掳走了。”
宿行之不免无奈扶额长叹,这个月第三次了!因道:“也罢,派人告诉苍九柯,改日来下聘礼,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成什么道理!”
那灵侍听了沉默了半晌,低声嘀咕道:“聘礼该是我们……”
宿行之隐隐听见,抬起头问他道:“你说什么?”
那灵侍忙俯身,道:“不敢多言。”
宿行之让他退下,那灵侍静然不去,宿行之就知道他还有话说,那神情更加沉了。
那灵侍一见宿行之颜色不好看了,就慌了,又道:“魔尊也来了,在……”说着一顿,支支吾吾,“在,在云吾之巅!”
宿行之登时就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桌案。
姒会离原在云吾之巅的偏殿里找东西,忽就有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气息,姒会离猛然一觉就住了手,不悦道:“我说过了,不想再看见你!”
苍玄门外现身,整了整衣一面迈步过来,一面含笑道:“那个不满五千岁的狐狸小子有什么好的,只有本尊这样的尊者才是配得上你的!”
姒会离抄起手边的一个烛台就向苍玄砸了过去,并道:“看来,上次那两个巴掌,打轻了。”
苍玄一把接住烛台,反手隐去当作礼物收下了,又道:“若你弃了那小子投入本尊的怀抱,魔界中人随你打,包括本尊在内。”
姒会离冷笑道:“现在就不任由我打了,魔尊可别说玩笑?”又转变了语气,“早些回去吧,那话也别再说了,我是无所谓,但本主的夫君不同,他会做出何事来实是不能预料,不要给自己找性命攸关的麻烦!”
苍玄不屑一笑,道:“他貌似胜不了我吧。”
姒会离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你若伤了他,那我们两个之间就是性命攸关的事!”
苍玄听罢不由敛起了神色。
姒会离嗔他不许靠近,就不再理他了回身继续翻看,一行找还一行漫不经心道:“要打架就去山下,不许弄坏我的院子。”
苍玄闻言不明,转念就醒悟过来,恍然一回头,只见宿行之立身门外,冷着一张脸正朝这般看来。
几个妖族护卫押着此前被绑的仙族之人来到妖界结界处,一个人说道:“君上如今没功夫管你,只说了丢出去。”
那仙族的人看他们也没有要松开绳子的意思,就低了语气陪笑道:“这位哥哥,既然都要放了,就把我的绑解了呗。”
那护卫一听倒诧异笑了,嗤道:“你在常羲宫时不是挺嚣张的么,现在又装成这副样子只当我会信你呢?”
说话间就和对面的两个人一抬手把那仙族的人叉起来,任凭他怎样呼喊也不睬,用力从结界出入口扔了下去。
淼若和时伊他们在结界外面徘徊了许久,终是没有进去,时伊都要在晔雲背上睡着了,哪知妖界那边先就出了问题,一阵阵的响声。四个人正疑惑观望,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出来,直向时伊他们而去。
晔雲眼疾,抬手一掌打开了那人,那人就撞到不远处的树上,跌了下去,也就砸松了身上绑着的绳子。
那人恼怒着挨着浑身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又抖掉了绳子咒骂着。
时伊等人过去,不想那人一看真切了晔雲也不顾伤了,神色一沉冷嘲道:“原来是你啊!不在上面待着倒下来,别又是仗了谁的腰子来治罪的。”
晔雲听了也不气,只惊讶道:“周兮?”又问,“百余年间不见,你如何就成仙族了?”
周兮不屑地轻哼一声,道:“被你主子降了神阶连眷神都不如了,不走难不成等着被你们羞辱,不要把人当傻子。”
晔雲瞧他只身一人,不免又问道:“你父亲呢?”
周兮别开头抿抿嘴,冷着语气道:“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