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走了以后,留在寝殿内的赵真开口问:“你怎么看?”
陈公公知晓这是在询问自己了:“回禀皇上,老仆自是不知晓医术这些事宜。只是此人民间声望颇大,且留在前堂观察的时候已经请了病人让此人诊治,所言倒是与太医所言相差无几。只是今日给陛下看病却是与先前不同,老仆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赵真看着桌上那神医留下的小盒子:“去打开看看是何物。”
陈公公上前打开之后呈给赵真看:只见里头是六粒乌黑色的小药丸。
赵真摆摆手,陈公公便将盒子关起来放回桌上。
“朕听这神医半日倒是有些发困,你且先退下吧。”赵真听了那神医讲解时其实心中已是半信半疑:自己往日无大病,自小身子骨也算康健,怎得会平白无故缠绵病榻这样久?兴许倒真是八字犯冲这些道理,钦天监倒是也没推演出什么来,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陈公公小心地退出寝殿。在寝殿外头想了想,恰巧翠荷奉皇后之命前来送汤,便作势送翠荷出宫,边走边说:“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神医已将药丸送上,可是皇上却不曾服用。”
皇后听完翠荷的话,冷笑着说:“倒果然是疑心病重。也罢,就让本宫给你一粒定心丸。”
晚间的时候,赵真正用着晚膳,那因着舞艺过人的媚贵人、婉贵人姐妹俩便相伴而行,袅袅婷婷地来了。
陪着赵真一同用完了晚膳,就在寝殿内玩笑。
“皇上,可是要看奴家起舞?”美人媚眼如丝,赵真心中一动,正要回答,就听见另一个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赵真看去,原来是白日间留在桌上的药丸。
“那是神医上贡药丸,说可令男儿龙虎精神。”对着这两个千娇百媚地美人儿赵真脾气格外好。
“哦?”拿着药丸的美人儿转过脸来:“男儿可龙虎精神,若是女儿呢?”
伺候在赵真身边的美人儿笑着说:“妹妹好奇,不若吃上一丸,不就知道了?”
那拿药的美人儿便看向赵真:“此乃神医所贡皇上之物,皇上可舍得?”
赵真白日里对于这神医已经是信了几分,入口之物却不得不谨慎,眼看着这美人儿这样问,便笑说:“婉儿、媚儿朕心疼还来不及,这有何舍不得?”
拿药的美人儿便从中拿出一粒咽入腹中。
“妹妹可觉得自己有龙虎精神?”
“奴家只觉丹田处格外温暖,身上也是。”说着,便以手作扇。
赵真看去,果然美人儿腮上一团红霞。那美人儿媚态尽显:“皇上,可要救救奴家!”
见这美人儿无其他反应,赵真半悬的心也放下来:“朕也服一粒这就来救媚儿!”
那腮红如梅的美人儿便将一粒丹药送上。
如此半夜而过,赵真看着床榻上已经昏沉睡去的两个美人儿有些难以置信的兴奋:就算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不曾这般厉害过!同御二女!
且更令赵真兴奋的是,如今已是半夜过去,那两位美人儿早已睡得深沉,自己却格外精神,今日竟也不觉膝软目眩了。
第二日上午,用过早膳赵真便吩咐陈公公请来了神医。
神医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跪在寝殿内。赵真和颜悦色地说:“神医起来说话。”
那神医起身后又是闭眼掐指一算,停下动作时便说:“皇上昨儿可是用了草民的药?”
赵真颔首:“不错。”
那神医便又说:“那药丸乃是草民专为陛下所制。正如昨日草民所言,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先前因着红鸾星动乱了八字星轨。而这红鸾星自是从女中乱,又应从女中理顺才是。”
赵真已是信了:可不是,自己这病就是因为珍嫔那身孕所引起,自己本来以为自己老当益壮还能让年轻的妃嫔有孕就欢喜异常,可谁知道是一场空欢喜。既为自己那样宠爱珍嫔闹笑话生气,更是为自己已多年没有新的子嗣,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衰老了的念头而忧思。
“那依着神医之意朕当如何?”
“皇上不必压抑自己。自当是顺应心意,如此才将游龙畅游自由的豪情浩然之气调动。再辅以草民的药丸,如此看似率性而为实则是进补。陛下定会觉得一日好过一日,再回顶峰。”
“神医如此才学,在民间倒是可惜。不若留在太医院吧!”
那神医却将头扣在地上:“草民感念陛下圣恩。只是,草民行医只为救死扶伤,修行攒德,草民年少就已发愿定是要遍游北齐,为北齐子民行医的!”
“神医行走山野难免辛苦,若是留在太医院,世代罔替,荣华富贵,名入史册,岂不好?”
“草民感念陛下圣恩。只是草民无子嗣,也不愿有子嗣。只愿游历行医,还望陛下准了草民!”
赵真眼见荣华富贵也不能使神医动摇,已经是十分信任了。于是便说:“神医既如此说,朕也不好毁神医功德。便赐神医黄金百两,金牌一枚。”
只见那神医却并不谢恩,反而是又说:“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便请陛下将这黄金百两赐粥难民,再行功德。草民的确不需这些身外之物!”
赵真此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