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说话,吕潇然又道:“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如何?我轻功还不错,既然你要去偷东西,我应该可以帮上忙。”
虞秋露一愣:“可是……”
吕潇然打断虞秋露:“没什么可是的,走不走?再不走说不定你大哥就发现端倪了。”
虞秋露深深的看了一眼吕潇然,郑重的道:“潇然,多谢。”
吕潇然一笑:“哪里,若不是你,我说不定早死在哪个深山老林了。”
虞秋露会心一笑。
二人也不再废话,再次施展轻功,消失在重重的夜幕中,向山下奔去,月色依旧清冷如霜。
这天日头挺毒,往日很有生机的花草树木都整齐划一的蔫了,偶尔风来也只是象征性的晃晃枝叶。
这是一条古道,周围是山,道路泥泞,很不好走,但却是通往皇城的必由之路。
而此刻,这条饱经风霜的古道被迫折腾起来。
马鸣声,嘶吼声,兵器相接声不绝于耳,泥土飞扬,鲜血四溅,混乱不堪。
看样子,是护镖的人遇到了地道的土匪,杀了个措手不及。
几辆马车装着镖,周围是镖师,奋力与土匪厮杀。
镖师们与土匪杀了个势均力敌,双方谁也不让谁,都急红了眼,场面混乱不堪。
不远处,吕潇然和虞秋露躲在树上观战。
自从吕潇然和虞秋露出发后,两人一路可十分不容易,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得应付多重麻烦,行到此处已经是身心俱疲。
一路走来,吕潇然才发现“行走江湖”,行走的苦难远比江湖的快意多得多,也不知道是何人将这四个字与“潇洒”挂钩的,在吕潇然眼里,没有潇洒,只有一嘴的泥土了。
吕潇然不想惹事,就和虞秋露躲在在一旁观战。
走了这么多天,吕潇然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江湖险恶”,非但不惧怕,还有一点小兴奋,以至于眼睛都移不开了。
吕潇然仔细打量着,发现这群镖师里居然还有个女子,那女子作男子打扮,头发高高竖起,相貌普通,似乎挺年轻,眉眼间透着英气,倒让人移不开眼了。
那女子持两柄短剑,与那群土匪杀的难舍难分,一身的煞气随着短剑的挥舞迸发出来,让敌人难以近身,倒是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吕潇然正观战呢,一旁的虞秋露突然发声:“我们去帮帮那群人吧。”
吕潇然一愣,问:“帮谁?那群土匪吗?”毕竟是同行?
“怎么可能?”虞秋露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那些镖师,如果我们救了他们,我们说不定可以跟他们一起走,我看他们应该也是去京城的,这样可以免了许多麻烦。”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还没等吕潇然把话说完,听到“有点道理”四个字的虞秋露理所应当的认为吕潇然同意了这个想法,这个人像离弦的箭,“嗖”的一声扎进战局,一下子把双方都吓了一跳。
同样吓一跳的还有吕潇然,她没来得及抓住虞秋露,一只手不尴不尬的悬在空中,那句“不过我们有这个实力吗”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到了肚子里,憋的吕潇然有些难受。
而虞秋露可管不了那么多,身后的窄背长刀瞬间出鞘,一声轻叱,虞秋露手腕一翻,就砍下了一个土匪的头颅,长刀见血。
这刀是虞秋露随便拿的,按她的话说就是矮子里选将军,只能将就着用。
而就是这柄将就着用的刀一下子砍下了一个人头。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一个土匪大喝一声:“是谁?”
虞秋露不理他,只是提刀劈向对方,但被堪堪躲过,虞秋露手腕一翻,横劈过去,那土匪急忙举起兵器阻挡,却被刀上的力道震退。
这下子土匪们知道了,不管这半路杀出来的是谁,反正是敌人,杀就对了。
很快众人又混战起来,不过有了虞秋露的帮助,土匪们有些力不从心了。
虞秋露的刀法与她的性子不同,招式沉稳,密不透风,杀机内敛,一招一式间有种冰泉冷涩凝绝之感,但不会“凝绝不通”,而是缓慢的缠住对手,最后找出破绽,一击毙命。
她的刀有冰冷的杀意,如同半化的冰泉,似水似冰。
吕潇然呆在树上干着急,虽说此时战局对虞秋露有利,可是刀剑无眼,吕潇然为虞秋露捏了一把汗。
看着战局陷入僵局,吕潇然一咬牙,从树上跃下,一掌拍飞了一个土匪,嘴里还喊了一句:“我来助你们!”
吕潇然作为一个轻功不错的半吊子,除了逃跑,在武学方面没什么建树,更别说打架了,若是之前吕潇然才不敢搅和进来,不过现在吕潇然这具身体内力着实深厚,就是用内力拼,也能杀出一条路来。
土匪们见又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小,内力高深,瞬间就乱了阵脚,一时间都生了退意。
吕潇然趁机施展“浮萍步”,一个呼吸间就闪到土匪头子身边,一掌送出,一下子就把那人拍飞,一口鲜血喷出。
吕潇然收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语气冰冷又不屑:“还不快滚!”
别说还真有点吓人。
“撤!”随着一声令下,土匪们都很有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