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赶去路草堂,路草堂外已经围了许多人,毕竟那帮人来的路上就很引人注目了,再一听说是去路草堂,人们都丢下手头的活赶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人山人海,第一次见到这样场景的雪洛很不适应,颜回见状直接拉住了他的手,两手相握雪洛怔了一怔,脸突然就红了。
周围人太多,声音又嘈杂,颜回刻意凑他耳边调侃他:“阿洛你脸红什么呀,自然点,小心周围人都当你是断袖。”
颜回一副少年打扮,个头现在到他胸前,外人一看两人间这模样,再加上雪洛那动作神态,想不想歪都难。
被她这么一说,雪洛脸色更红,他都忘了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手里那只有些微凉的手又软又嫩,他自己的手反而越来越热,莫名出了手汗却还舍不得放开她。
难得能有这样的亲密,颜回也挺高兴,这对她何尝不是一份新奇的体验。
两人就这么拉着手,在人群中紧靠在一起,直到江道平的出现。
骚动太大,江道平得知消息立刻就赶到了路草堂。
无论是堂上还是堂外,乌泱泱的人群让他皱紧了眉头。
“发生了何事?”他明知,却还故问。
绑人的那帮汉子其中一人道:“江会长,这帮人这几天整日在我们那片儿闹事,昨晚有人半夜里敲锣扰民不说,我们还发现家里东西被人偷了,肯定是这帮人偷得!江会长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江道平不接他话,又看向被绑的那群人,瞧见他们个个狼狈不堪不由眉心一跳,说话慢悠悠的,“你们可认罪?”
形容凄惨的一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领头的道:“我们是冤枉的啊!他们的东西不是我们偷的!”
闻言江道平沉吟片刻,转头问告状的:“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偷了你们的东西?”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不过东西确实是丢了,说话的汉子很是理直气壮。
“之前东西都好好的,就这帮人来了之后丢了,你说巧不巧,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底下人看这情况在下面窃窃私语,堂上江道平淡声一笑:“拿不出证据可是不能单凭几句猜测就将人定罪的。”
他这样轻飘飘的态度惹得汉子不满,汉子也不再顾及他的身份,直言道:“就算这事不是他们做的,可锣确实是他们敲的!就是那人!昨晚被我们抓住打了一顿!闹事的也是他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总不是没有证据的吧!”
江道平瞥了他一眼,细长的眼睛眯起,看着他身后同样不满的人,半晌又问被绑的道:“你们有何话说?”
不待那些人说话,汉子直接急了,“他们还有个屁的可说,这两个月都见这帮人在周围转来转去贼眉鼠眼的,老去一户人家闹事,那户人虽然没来,我们可都明眼里看着呢!”
他说着,又走到门口,朝下面的人道:“而且啊,我发现这帮人都是一区的,现在区禁是解了,可难保有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刻意来挑事!我看他们就是打着这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的!”
底下看热闹的也不乏一区的人,这话一出,四围顿时起了一阵喧哗。
汉子见有了效果,这才看着江道平一脸的愤慨。
“所以江会长一定得给我们这些区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这汉子本来就不支持解放区禁,他对一区的人深恶痛绝,所以这次逮着这帮人他下手最狠,闹事也闹得最凶。
事关两区间的关系,又涉及到了区域管理,江道平不好再继续打哈哈,他挥手制止了下面的骚乱,明面上还是将事情往小了化解。
他特意避开两区矛盾的话题,只问被绑的那些人,“你们为何要去那户人家闹事?弄这么多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们自然不会将真实原因说出来,领头的只道:“因为我跟那户人家有仇,特意找人去报复收拾他们的,并没有其他目的,都是私怨啊。”
见汉子还要说话,江道平这次直接截住了他的话头,抢先道:“既然是私怨闹得周边鸡犬不宁就是错!就因为你一人私怨闹得我们区里乌烟瘴气!你得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话音一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脸上也是一脸的愤慨,“来人啊!把这些人压下去关进后宅!我要和他们区长好好商量一下他的处罚!一定得往重了罚!”
听了令,江道平手下顿时一哄而上,还不待旁人多说什么就已经将这帮人拉走了。
汉子见状气得双拳紧握,但江道平转眼已经满面温和地转过头,柔声劝慰他们:“大家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就交给我处理吧。往后绝对不会再有扰民这种事发生,另外大家失窃的东西不知是谁偷得,但接下来我会加派巡逻人手,大家可以安心。”
汉子被堵得无话可说,而且人都被带下去了他还能说什么,再加上江道平此刻伏低做小的姿态,汉子冷哼一声,愤怒地转身离开路草堂。
江道平还是那么笑眯眯的,一副不同他计较的大度模样,大手一挥,他扬声道:“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事情都结束了,没了热闹可看的众人只能离开,颜回与雪洛手牵着手随着人流而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