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苏矜矜从他房间夺门而出后,南荣旌始终没露过面。
她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不约而同僵持着。
一方面,她在花时间钻研修习小花提供的秘术。
天杀的阴阳血眼阵将她全身生机尽数剥夺,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那些损失的东西是实打实的。
再加上,为了保命她彻底催动了血脉之力,导致现在处于灵力空悬的状态。
修为等级还不如下品月白,出门随便碰到一个人就能被弄死。
最棘手的事,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无力自保总是让人心神不宁。
另一方面,实在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南荣旌。
救命之恩重若天,如今算欠着他的情。
但当下自己毫无自保能力,他们又目的不明,可谓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她心里很乱。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两人之间继续相安无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他直接撕破脸皮,挑明一切,强制带她离开。
一边猜想,一边否认,一边害怕,一边期待。
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所有的事实又在明摆摆告诉她,只有这么一个理由站得住脚。
只有傻子才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南荣旌明显不是。
既然没办法抉择,她索性待在屋子里养伤、修习,再带着那几个在周围溜达。
反正屋子里那人也没有出来见见阳光的意思。
核桃一和核桃二虽然是南荣旌的下属,但它们似乎很怵他。
如非必要,它们会一整天都待在苏矜矜这边。
连带着雪灵,三小只高高兴兴凑在一起。
这也就导致,那边受伤的人根本没人照顾,完全处于自生自灭的境地。
想想就很惨,但他竟然不生气,也没说要叫人回去,真是怪事。
苏矜矜跟他们几个感叹的时候,核桃一和核桃二都没搭腔。
只是暗中翻了个白眼。
是他们不想过去吗?
实在是那里的氛围阴沉的让人待不下去。
主子这几天心情十分不美妙,明显是攒着气等人哄。
奈何有人是个榆木疙瘩,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当事人沉默无言下七拐八弯的小心思。
不过这是人家两个的事,它们不敢插嘴,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着苏矜矜什么时候突然良心发现能去看看主子。
她把人哄好了,他们才能知道下一步的行动不是。
院子里石桌石凳整齐排布,紧邻着荷花池。
郁郁葱葱的树木刚好可以用来遮凉。
整个院子中都飘着荷花和其它各种花的组合香味,倒不刺鼻,相反别有一番滋味。
苏矜矜经常能像现在这样在院子里坐一整天。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坐起来。
有人找来了?
这是第一时间的想法,不过这种猜测很快就被否决。
如果是追他们或者来救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经过那道门。
而且门外来的人明显没有什么灵力波动。
她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姑娘,身形高挑轻瘦,水盈盈的杏眸盈满焦急。
虽然粗衣布钗,不施粉黛,但面容姣好,气质天成,不像是这种小镇能养出来的姑娘,倒更像是高门大户的世家千金。
见到苏矜矜的第一眼她有些惊讶,不过这神情很快被掩藏。
她拉起苏矜矜的手,看似柔弱无骨的双手力气却大的出奇。
这位姑娘无视苏矜矜抗拒的肢体动作,语速极快,生怕被拒绝:
“姑娘,我是住在你们隔壁的邻居,之前跟那位年轻公子见过。”
年轻公子?
应该是南荣旌吧,她默默点头。
啧,难道是他的艳遇?
“冒昧打扰,只是闻卿的病实在等不得,我想请那位公子帮忙送他去医馆。”
她边说边向内张望,看这架势如果不是苏矜矜在这里她就要直接冲进去找人了。
看她面上神情不似作假,苏矜矜也没理由拦着,便侧身让路。
那姑娘进南荣旌房间没多久就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这是被拒绝了?
不应该啊,根据她的了解,南荣旌这人虽然脾气坏了点,但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看到她关切的眼神,那姑娘苦笑一声:
“没想到公子病得如此严重,我去找其他人帮忙吧,麻烦你了。”
她急匆匆就要离开。
“滴,主要配角人物出场。
女,宁轻音,人族。
男,闻卿,人族。
当下综合情感指数九十分。”
“等等。”
苏矜矜突然开口叫住她,一脸认真:
“姑娘,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之后她急匆匆踏进了南荣旌的房间。
苏矜矜暗暗打气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
大不了低声下气说些好话,先把两人这几天的冷战场面结束。
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