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桥极其轻蔑地看了赵冬藏和她身后的保安大爷们一眼,并不理会,转过头,一把扯过聂清唯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意思?”
陈越明和徐俊见状,忙上前想扯住魏一桥,却被魏一桥身后的四个黑衣男拦住。
聂清唯没说话,只冷冷地盯着魏一桥。
保安大爷们拿着胶棍冲上来:“干嘛,你们想干嘛,这里是学校!”
众人乱作一团。
保安大爷们分成两拨,一拨人去拉魏一桥,一拨人试图扯开其余黑衣男。
四个黑衣男不再跟陈越明、徐俊纠缠,转身和保安大爷们扭打了起来。
大爷们虽有胶棍做武器且人多势众,但四名黑衣男年轻力壮,身手敏捷矫健,大爷们一下子就被撂倒了几个。
剩下的保安大爷们拿着胶棍,一时不敢上前。
一旁,赵冬藏大脑高速运转着,拼命回忆现实世界中有关魏一桥的一切。
她之所以对魏一桥此人印象深刻,是因为他的案件曾轰动一时。
魏一桥,2015年因抢劫入狱,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于2018年出狱。
2020年,又因杀人罪再度入狱,后被执行死刑。
据当时媒体报道,魏一桥原本品学兼优,他的父亲魏东铭更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家。
如果赵冬藏没记错的话,魏一桥之所以走入歧途,就是因为扭曲的父子关系。
此时,眼看着僵持的局势急转直下,赵冬藏急中生智——
她大喊道:“魏一桥,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闻言,扯着聂清唯衣领的魏一桥转过头来,看向赵冬藏。
“你也认识我?”魏一桥打量了一番赵冬藏,随即不怒反笑,又转头看向面前的聂清唯,问,“这是你马子?”
“我是你爹!”不等聂清唯说话,赵冬藏手里握着刚刚在路上捡的木棍,又喊了一句。
听闻此话,魏一桥虽然还是笑着,但眼神顿时变得狠厉起来。
他放开聂清唯,转身朝赵冬藏的方向走过去:“有胆子你就再说一遍?”
下一秒,一只劲瘦有力的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阻住了去路。
聂清唯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魏一桥冷笑:“这么着急护着?怎么,有钱泡妞没钱上学啊?”
他又看向赵冬藏:“我说妹子,跟着这个穷鬼没前途的,你不如跟了我,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赵冬藏扬起眉:“你就是这么尊重你爹的?”
魏一桥顿时怒极:“别给脸不要脸!”
聂清唯看向赵冬藏,语气多了几分急切:“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先走!”
赵冬藏却不理他,笑着说:“魏一桥,你爸魏东铭在外面忙着做生意,你在这儿给他添乱,你可真是你爸的好儿子。”
像是被戳到痛处,魏一桥气急败坏:“关你屁事!”
他试图上前跟赵冬藏干架,却依旧被聂清唯牢牢抓住手臂。
“你他妈给我放开!”
突然,一声刺耳的警笛声划过夜空,声音由远及近。
赵冬藏继续道:“十五分钟前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魏一桥,你这是刚放出来没多久,就又想进去了?”
魏一桥愤怒至极,握紧了双拳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了赵冬藏和聂清唯一眼,随即甩开聂清唯的手,同其余四人骑上摩托车走了。
喷了众人一身尾气。
赵冬藏扔掉紧握着的木棍,手心里已满是汗。
看来,她赌对了。
在地上躺了半天的保安大爷们此刻终于放开了嗓子,“哎哟喂”□□了几声,聂清唯几人忙搀扶着他们起身。
保安大爷们气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混混,在学校都敢乱来?”
聂清唯低着头道歉:“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扶着一名刚站起来的保安,问:“您没事吧?”
保安大爷摆摆手:“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冬天穿得厚摔一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要是让我再年轻十岁,那几个小兔崽子根本不是对手!”
陈越明上前,拍了拍聂清唯的肩:“都是朋友,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
一股冷风吹来钻进鼻腔里,赵冬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她站在路灯下,双唇微张,呼出一团白热气,虽然身上穿得厚,但整张脸却被冻得泛起了一点红色,鼻尖更是红扑扑的。
聂清唯走过去,问道:“今天——你怎么会在这儿?”
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幽暗,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
赵冬藏指了指身上的红马甲,瞪着大眼睛朝他笑:“我来做爱心志愿呀。”
陈越明也过来,笑道:“小学妹,今天还得多亏你啊。”
他问:“警车什么时候到?”
赵冬藏双手一摊:“我没报警。”
保安大爷们和陈越明齐声道:“啊?”
赵冬藏说:“咱们大学城每天晚上七点左右都会有警察巡视一圈,那个警车声音还挺拉风的,不然也不会吓跑他们。”
陈越明噎住:“所以你刚刚说那些话刺激他,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