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谢子昂侧头看去,夙澜衿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没消失,甚至于还抬起了右脚,来自于人类最深处的恐慌席卷而上。
眼前的剑堪堪刺破他的脖颈,甚至之前的符篆阵法也抵挡住了他后退的道路,只能够瞳孔大张的看向眼前人,那一脚直接踹上了自己那不可描述之处。
“唔……”
谢子昂的能量吸收被打断,整张脸像是苦瓜一样皱在了一起,甚至在察觉到下身那一阵阵的痛处之后,酸爽的让他紧紧咬着牙关。
眼见得逞,夙澜衿歪着脑袋瞧着谢子昂,看着周围的能量波动已经逐渐消失,明白这是击中了他的脆弱之处,喜笑颜开的看着他,“怎么,喜欢不?我给这个取了个名字,偷桃脚,不错吧!”
夙澜衿对着他挑了挑眉头,难言喜悦,恨不得立马拉着受害人分享一番。
“你、找、死。”
谢子昂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看着夙澜衿的眼神中布满了愤怒,怒火中烧也不外如是了。
“啧啧啧,这几个字我都已经听腻了,你还有点什么更加新鲜的词语吗?”
夙澜衿放下手中的剑,瞬间消散成了灵气,掏了掏耳朵,仿佛他的声音就已经在污染了。
“不就是想要搞个万人祭吗?怎么?大限将至?”
“你怎么知道?”
谢子昂双眸一紧,脑子里面一片慌乱,口不择言,“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竟然就被我猜到了?”
夙澜衿一脸“你真是弱鸡啊”的表情瞅着谢子昂,没想到自己随便说几句话,就炸出来了。
“原来是万人祭啊。”
夙澜衿点了点头,“让我猜一猜哈,你就是想要用能量……”
“砰!”
场馆外突然传来一阵爆破声,符篆的气息迎面而上。
夙澜衿偏过头,就看到独属于界管局的黑色制服从门口闪进来。
就这么一个转头的机会,谢子昂顾不上还在疼痛中的下身,立马捏紧了能量传送。
“倏”地一声,谢子昂凭空消失,被他替换下来的人也瞬间腐烂,有一些吸入了些许灵气尚且保存完好,但是不出一天,也会腐败。
“叮”的一声,整个体育馆场内的灯光重新被点亮,音乐也瞬间被迫开启,就像是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老大,老大,我们进来了,我……”
龚嘉译瞧着挡在身前的文寒舟,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内场中心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女人,逆着灯光,脸庞一阵黑雾,怎么都看不清。
“你是谁?”
文寒舟紧蹙眉梢,神情专注的看向她。而后不留痕迹的朝着界管局的人打了个手势,在看到内场中文思雅还躺在那里之后,紧张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你是当初在道观附近封印了诡魔的封印师?”
文寒舟苍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瞳孔幽暗,声线清冷,却也能察觉到里面的一丝丝迫切。
“谢子昂被人当了容器,可能从音乐方面入手,其他人被谢子昂带走,没有气息的是已经死去的普通人,并不是这一次的受难者。”
“其他没有被替换的人,预估三天内能够清醒。”
将一些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之后,夙澜衿抬脚准备离开,眼前一花,一条手臂横在她面前。
“等等,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儿还有一个穿着卡其色大衣的女生,头发些许卷,很清冷,但是长得很好看,她……”
“没有。”
夙澜衿冷不丁打断了文寒舟的话,双手背在身后,唇瓣不留痕迹的往下压了压。
“那她有没有被谢子昂带走?”
“没有。”
得到肯定答案的文寒舟道了一句“谢谢”后,就看着眼前的人已经消失。
“老大,你们认识啊,瞧你耳尖都红了。”
龚嘉译远远瞧着女人转瞬离开,立马哒哒哒的跑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瞧瞧,瞧瞧,才不过几天时间,老大竟然也会主动勾搭女人了,说着话还脸红起来,真是纯情的老大。
“啪”的一下,文寒舟一个大逼斗过去,还是那个脑袋,还是那个力度,直接将龚嘉译打的满眼星星。
摸着后脑勺,龚嘉译对着龚嘉欣就是一阵控诉:“妹妹,你看老大,每次都找我出气!”
龚嘉欣:“……。”
别说寒舟哥,有些时候,她也很想要去揍几下老哥的,别说,手感还不错。
瞧着龚嘉欣那一言难尽的模样,龚嘉译冷哼一声,继续查探着周围的昏迷人员名单,同时还联系到主办方的实名制购票系统内,统计被谢子昂带走的人。
初七那天晚上,体育馆周围全部都是救护车,将里面观看的人员从场馆内抬上担架,再开去医院。
据有心人报道,当天晚上光是救护车就已经被抽调了一百多辆,才在三小时内将所有人都送去了附近医院。
等到完全收尾,已经接近凌晨。
因为符篆的原因,所以文思雅在动静较大的时候就已经清醒过来,连带着清醒的还有一旁的简香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