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迹象,他告诉徐清歌:“你放心,小葡萄好着呢。”
他又把目光移向路岁岁,想看看她偷着哭没有,结果路岁岁已经领先其他孩子一大步,开始拆信封了,根本没往路余这边看。
要是她真哭了,路余会心疼,但她完全没反应,路余更心疼,只不过是心疼他自己。
路余:我在我妹心里这么没地位?
一路走来,路余是一步三回头,隔两秒钟就要确认一下路岁岁哭了没有,徐清歌以为他是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还是放不下,她贴心地走过去想要礼尚往来安慰俩句。
一靠近却听到路余在那里小声嘀咕:“不是吧,她真的不哭啊,要不给我个面子,哭两声吧!”
徐清歌顿觉无语,默默地往前走两步,路余在她心中好哥哥的形象彻底崩塌。
小朋友们昨天几乎都跟自己的哥哥姐姐待在一起,没有跟其他小嘉宾产生多少交流,所以彼此之间还不算太熟。
比起跟其他小孩子搭话,路岁岁比较关心信封里的钱,她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五十块钱,想要放好。但她身上穿的是裙子,没有口袋装钱。
五组嘉宾开始自由活动后,节目组就放开了对现场的管制,玉儿、小满、阿虎他们轻而易举地跑了进来:“岁岁大王,你在找什么?”
路岁岁果断求援:“玉儿,你能不能借我一个荷包,我没有地方装钱。”
受到鸣溪镇长辈的影响,小孩子们都觉得钱就是要拿荷包装的,怎么能随便放在一个纸做的信封里呢,多不安全呀!
所以玉儿压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撂下一句“行,你等着。”就跑回家给路岁岁拿荷包去了。
节目组招呼小嘉宾们往镇口走,他们需要统一坐节目组安排的大巴去县城买东西,路岁岁也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往镇口走去。
小满和阿虎就跟在她身边充当左右护法,叽叽喳喳地表功,说他们昨天把零食箱子藏在了一个绝对机密的地方,保证谁也找不到。
陈导闻言悄悄竖起耳朵听,想要趁着路岁岁不在镇上摸到他们藏宝地去把零食箱子一网打尽。
但小满和阿虎说的地名就跟二战时加密过的接头暗号一样,什么“圣地”什么“秘密基地”,年过半百的陈导根本听不懂,他只能颇为遗憾地放弃这个计划。
碎玉派三人组经过一处小院时,有个老奶奶正坐在门槛上择菜,见到他们笑着打招呼:“碎碎,你带着两个娃娃要到哪里去?”
她说的不是本地方言,小满和阿虎听得云里雾里,把路岁岁往前头推了推:“岁岁大王,郑奶奶说的话我们听不懂,只能靠大王您出马了。”
郑奶奶是川省人,在川省待了一辈子前两年才被嫁到鸣溪镇的女儿接来这边养老,不管是普通话还是吴语,她通通只会听不会说,只能通过川省话跟别人交流。
没等路岁岁回话,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头的小卷毛叨叨惊讶地挤了过来:“奶奶,你说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听起来可真厉害!”
精通六国语言的小卷毛大为震撼,小小一个鸣溪镇,居然藏着这样一位老人,她不张口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说起话来抑扬顿挫、气势恢宏,似乎下一秒就要跟人干架。
对叨叨来说,这种神奇的、充满情感的语言对他的吸引力不亚于霍格沃兹的魔法,仿佛老奶奶一张口就来了个“阿瓦达啃大瓜”击中了他的心。
路岁岁耐心地跟他解释:“郑奶奶说的是川省话,你跟她说普通话她听得懂,但是她的回答你听不懂。”
小卷毛激动得手舞足蹈:“我会说普通话、德语、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川省话,可真有意思!岁岁妹妹,你让郑奶奶教教我好不好?我让爸爸给我出学费。”
身为碎玉派第一狗腿子的小满受不了了,哪个镇的小孩那么不懂事跑来我们鸣溪镇炫耀?他自觉应该帮老大找回场子,站在小卷毛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
“你会说六种语言算什么,我们老大可是万里挑一的武学奇才,她会说吴语、粤语、闽南语、川省话、湘省话、普通话、客家话,比你还多一种呢!”
阿虎像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条件反射地捧场:“小满说得对!”
路岁岁在语言方面的确有不小的天赋,虽然鸣溪镇地方小,但还是有外省人搬来鸣溪镇定居。
身为鸣溪镇小霸王的路岁岁最热情好客,人家刚走到镇口她就领着鸣溪镇的小跟班们给人家带路,等到人家安顿下来后又上门去关心人家适不适应。通过跟人家的交流,一来二去学会了不少方言。
从小到大一直被夸语言天才的叨叨肃然起敬:“鸣溪镇居然有这样的人才,你的老大是谁,我要去拜他为师!”
路岁岁在他面前骄傲地昂着下巴:没错,正是在下!
小满见到叨叨对自家老大有想法坐不住了,他气得直跳脚:“不行,你不许认岁岁大王当师父,你又不是我们碎玉派的人,我们碎玉派的绝学禁止外传!”
路岁岁茫然地看过来,啊?各地方言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碎玉派的绝学?
但一个好老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