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连凤姑娘都一起封死在里面不成!”
紫鸢怒气腾腾,刚将拦阻的侍卫给掀开,便跑到拓跋允桀面前质问。
“紫鸢,你该明白,没人比我更希望凤姑娘活着。可那诅咒之力有多恐怖你亲身经历过,一旦那东西泄露出来,整个大隅都会毁掉!”
“难道这就是你封死这里的理由吗?”紫鸢怒不可遏,那望向拓跋允桀的眸光再不似之前那般信任。
“我没得选择。”
第一次被紫鸢用这种目光对视,拓跋允桀的心很是难受,可再难受,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关乎国运,关乎亿万人的生死。
如果死一人能让劫难终止,他又何必冒着亡国危险,去做一件基本没有可能办到的事情呢?
“她说过,那些东西她能解决!”
“可让孤把这些封死的,也是她的交代!”
面对紫鸢的咄咄相逼,拓跋允桀分毫不让。
目睹她眸光逐渐变冷,拓跋允桀的心狠狠揪痛一下。
“紫鸢,你该相信她的。就算孤将这里封死,她想要出来,这防护层也阻拦不了她的,不过前提,是她是否愿意出来。”
“可你没告诉她要将这里彻底封死!!”一直压抑着愤怒的紫鸢忍不住咆哮出声。
“不,孤说过,孤这么做是她吩咐的。那黑气的恐怖你比孤更清楚,如果凤姑娘真有把握将那东西清除,她又为何会如此吩咐?”
言罢,拓跋允桀很是怜惜地摸向紫鸢头顶。
可这一次,不待他指尖触碰到她的发丝,紫鸢已经先一步退开。
拓跋允桀身子微僵,将已经伸出的手臂默默收回:“紫鸢,你已经不小了,该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吩咐,莫要让她的一番苦心,付之东流......”
真相,往往就是这么让难以接受。
可为了能打消那些许侥幸念头,拓跋允桀硬着心肠将这所有美好全部掀开,让紫鸢亲眼看看,这美丽谎言下面遮盖的,到底是怎样一颗善良的心。
“孤不想,可是孤必须这么做。否则,她的死将没有任何意义,你懂吗?”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紫鸢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因为她坚信,区区诅咒之力绝对不可能难住凤倾羽。
她连炼虚修者的头颅都能带回来,又岂会对付不了那些黑气!
“不,她会活着出来的,给她留一扇门,我会在这里亲自镇守,绝不让那些黑气逃出来分毫!”
说完,紫鸢也不管拓跋允桀同不同意,飞身跃到宝库对面,寻了处平整石块盘坐下,而后直接闭上双目静心修炼,似乎已经将刚才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有她在,拓跋允桀想要将宝库封死的想法算是彻底泡汤,不过有紫鸢亲自镇守,即便这边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至于没有反应的时间。
但愿,紫鸢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而她,也能平平安安从里面出来......
工匠们仍在紧张地忙碌着,不过在浇筑整个外层时,还是按照拓跋允桀吩咐,留出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门是留出来了,可是工匠们的任务也更重了。
为了防止里面东西外泄,这扇门被打造得比最精巧的机关还有精细,整扇门关闭后,外缘多出来的一部分会将所有缝隙彻底封死。
这还不算,未免诅咒之力外泄,门的内外两侧又都各加设一座小型隔绝法阵。
所有漏洞全部被堵死,当这座厚达三尺左右的防护层彻底完成浇筑,阵法师们也开始接过工匠的工作,开始在宝库外围忙碌起来。
构建出一座覆盖整座宝库的法阵,可要比构建一座只笼罩一间屋子的大阵要艰难多。
百十阵法大师共同努力,也至少需要几日时间才能完成。
而这几日时间,拓跋允桀和紫鸢谁都没有离开。
紫鸢盘坐在石块上始终没有睁眼,而拓跋允桀却为了大阵的事儿熬红了眼。
宝库之内,凤倾羽站在黑气笼罩的宝库内一动不动。
其对面,那悬浮在半空的银丸也如她一般没有一丝动静,只静静悬浮在那里,偶尔有几股吸力直银丸上传出,再卷走几团黑气后就消失不见。
银丸空间内,在经过几日摸索,凤倾羽终于找到了那股吸力所在的源头。
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得是,这股力量居然来自银弓核心空间的第二层。
这第二层空间,以她目前所掌控的权限还无法查看,这诅咒之力都进了那里,倒还真是个麻烦。
神念化影在这第二重核心空间外面徘徊许久,为了确认那些诅咒之力是否被吸入这里,凤倾羽还特意摄进来几团黑气进行检验。
当诅咒黑气被释放出去的瞬间,那股熟悉的吸力再度传来。
黑气消失,二重空间也跟着恢复平静,不过覆盖整个二重空间外围的符纹,却也跟着亮起来一块。
“这是......”
瞧见这一幕,凤倾羽的心头猛然一动,那被她摄进来的黑气又被她释放出一团来。
吸力再度传来,黑气也随之消失,而二重空间外面雕刻的那些密密麻麻符纹,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