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云,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恶狠狠呵斥沈缙云一句,紫鸢极为谦卑地冲凤倾羽行了一礼。
见紫鸢冲着只有低阶将领身份的凤倾羽行礼,沈缙云一双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之前只听人传闻,并未太过当真。
可近日见到这一幕,却将他心中唯一那点儿信念击个粉碎。
“你?!”望着一脸谦卑的紫鸢,沈缙云气得浑身颤抖,偏自己孤身前来,所带来的不过都是些礼仪官,并没有什么实战能力。
而紫鸢修为又精进至此,他若选择动手,定会被对方很虐一番。
“身为皇室贵女,怎可如此卑贱!”
话音刚刚落地,一道恐怖劲风袭来,只刹那,就落在沈缙云脸上,直接将他跟扇飞出去。
这一幕,可将那些跟随而来的礼官吓得不轻,沈缙云是谁?那可是大隅最年轻修炼天赋最高的少将军!
其母是先王胞妹,其父是地位近次于定江王的主帅大将军。
如此显赫身份加背景,竟让人给打了,而打他之人,竟然还只是一个随从仆役之流的下人!
“这只是个小教训,若再敢对紫鸢姑娘无理,我就把你满口白牙一颗颗拔掉!”
警告一份番,乔踪方才退回到凤倾羽身后,从始至终,都没再看那群礼官一眼。
而凤倾羽也懒得同这些人计较。
有人仗着身份上门挑衅,教训了便是,没必要同这种人计较。
越过一脸懵逼的众官员,凤倾羽腾身而起,直奔皇朝方向掠去。
见她动身,紫鸢等人赶忙跟上。
几人速度极快,不过几个闪烁间,就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众礼官,一个個你看我我看你,又偷眼瞅瞅一脸怒色的沈小将军,愣是没敢上前搀扶。
都城外,城门前。
拓跋允桀率领一众朝臣早早等候在此,要不是群臣阻拦,早出去相迎,又岂会等得如此焦急。
距离礼官出迎不过个把时辰,可拓跋允桀却感觉比一个世纪还漫长。
大半年时间,每天都过的异常忙碌,能用在修炼上的实在太少太少。
可即便是这样,心中思念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也不知她这半年过的怎样?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有受委屈......”拓跋允桀心中很是担忧。
虽然那些回来的修者已经向他回禀过,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是天骄云集之地,秘境中又那么危险。
而且凤倾羽的性子又那么暴躁,在外面难免会得罪不少人。
万一那些人联合起来针对,那他们的处境一定很不妙,真不知这一次让她跟去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他想做的,一直是保护好她,却每次都让她陷入险地当中,他这个兄长,当的还真不够格。
心里面乱纷纷的,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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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许久,当那几道遁光终于在天边出现时,拓跋允桀心头不由一阵狂跳,那压制许久的思念再也抑制不住,不顾群臣拦阻直接纵身而起,直奔那几道遁光飞去!
天际,再拓跋允桀腾空而起的刹那,紫鸢眸子划过一抹激动之色,那飞行的速度不由加快三分。
知晓她心急,凤倾羽也特意加快了速度。
五人一鸟如离弦的箭矢一般,直奔那座新建起来的都城飞去。
再次见到凤倾羽,拓跋允桀只欠了欠身子,而后视线便直接越过凤倾羽,落到她身后的紫鸢身上。
视线纠缠的刹那,时间仿佛也跟着静止了。
在这一瞬间,拓跋允桀眼中便只有紫鸢一人,而紫鸢眼中亦只有拓跋允桀,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人物、色彩都跟着消失不见。
只有那日夜思念人的身影,在视野中不断清晰、放大,直烙印在灵魂最深处。
足足对视有两息时间,拓跋允桀才收回视线,而后看向凤倾羽。
“允桀拜见家主!”
说着,拓跋允桀单膝跪下,恭恭敬敬冲着凤倾羽行了一礼。
而匆匆赶来的一众朝臣见王上叩拜,又哪里还敢站着,也纷纷跪倒在地,口中连呼主上。
之前这些人还无法理解拓跋允桀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当那批从大周归来的年轻修者讲述完整个比赛过程后,这些人方才意识到,凤倾羽对于大隅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如此实力,如此胆魄,以尚未凝丹修为硬憾一众中部强者。
这已经不能够用惊才绝艳来形容。
能跟随在这等人物麾下,是他们的荣幸,早晚有天,大隅绝对会在她的庇护下一飞冲天。
到那时,便不再有人觉得他们没骨气,也不会觉得大隅弱。
真到那时,别人再想过去攀附,怕是人家凤大人也不会收留。
王上到底是王上,想法目光果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
幸亏当初王上态度坚决,否则便没有今时的大隅国了。
君王叩拜,群臣叩拜,一众侍卫及守城将士也纷纷单膝着地,冲着凤倾羽行礼跪拜高呼主上。
没有规避任何人,大隅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