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懂了。
雷妮拉笑：“我最亲爱的表亲，在这个男人的世界，我们女人必须互相帮助，你同意吗？我为你消除统治的隐忧，作为回报，你陪我演一场戏。这很公平，对不对？”
简妮嗤了声：“公不公平的……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我们接下来只能按你说的做，找个替罪羊……你把我拿捏住了，干得漂亮，雷妮拉。”
雷妮拉很高兴她这么快就转过了弯。
这是个疯狂的计划，顺利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简妮的个性。
而雷妮拉赌对了。
鹰巢城的女主人眼光高远、胸怀开阔，在现实利益面前，简妮不会纠结于雷妮拉骗了她。
——但她也永远不会忘记。
雷妮拉提醒自己日后也要记住这点。
她没有理会简妮的嘲讽，亲热地吻了对方面颊，在她耳边轻声说出那个名字。
“他？！”简妮惊疑，“他和阿诺德无冤无仇，我想他们都没太见过面……他为什么要害死了阿诺德？就算我这么说，谁会相信呢？”
雷妮拉神秘地笑：“哦，如果是他，会有人信的。我保证。”
雷妮拉安抚地拍了拍简妮肩膀，由于她还没有对方高，这个动作显得有点滑稽。
“而且……”雷妮拉嘴角一弯，“指认凶手这件事并不需要由你来做。实际上，你刚才的怒气恰到好处，记得保持住，把你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都冲我发泄出来吧。剩下的嘛，我相信你只要做平常的自己就够了。”
简妮几乎立即领会了雷妮拉的意思。
她背过身，深吸一口气。再转过来时，蓝眼冷得如同玻璃，雪色肌肤隐隐颤抖，像是怒意濒临失控，脸颊更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简妮双臂环抱，冷漠审视着雷妮拉：“像这样？你满意了吗？”
雷妮拉也进入了状态。
回想前世被冒犯时，她扬起下巴倨傲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依我看这事很简单，阿诺德·艾林疯了。仅此而已。”
雷妮拉从简妮眼里看出了一抹欣赏之意，据此判断自己的戏份还不赖。
一瞬间，两人都低下了头，安静地转向远处。
“我梦想过这一天。无数次。”简妮突然小声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只是没想到，它就这样发生了……”
她无奈笑了下：“我是说，我们这样算什么呢？共犯么？”
雷妮拉：“取决于你的定义，不过我更喜欢盟友这个说法。”
简妮·艾林回以长久的沉默。
终于，当大批人群挤挤搡搡到来时，她低声说了句：“……我不会是你的敌人。没人会想做你的敌人，雷妮拉。”
雷妮拉无声笑了：“合作愉快，简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