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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1 / 2)

第二场辩论赛的地点在鲁尔大学神学院。神学院整体由朴素的红砖修砌而成,有古老的拱门和哥特式尖顶,校园静谧优美。柯雨桐她们和一群小松鼠一起穿过庭院,进入教学楼。

“这是教室?怎么感觉像进了教堂?”仰头望着高处的彩绘玻璃窗,范阳有点忐忑。

“这里的人穿得也奇奇怪怪。”刘肖肖打量着周围。教室被一条走道分成左右两部分。右边坐着十几个人,穿的是有点像华国和尚穿的僧袍,个个神情肃穆。

柯雨桐她们在走道左边坐下。评委老师过来,递给她们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信封。打开看时,上面写着:

“财富是不是幸福的必要条件。正方。”

“我靠,这题对正方太不利了,要是抽到反方我能列出一百条理由来反驳他。”崔建今天要上场,接替刘颖当辩手。刘颖昨天喊得太嗨,嗓子哑了。

“我看到他们前面的牌子了,是弗呆国队。”丁晓雪压低声音说。

弗呆国和华国同属亚裔国家,他的国土面积只相当于华国的一个省,人口也只有一百来万。坐落在著名的黑马山麓,是个内陆国。

乔屿:“完蛋了,这不就是号称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吗?”

范阳:“要不我们也弃权?他们一看就比我们年龄大呢。”

孙千惠:“再大也大不了两岁,再说咱们华国队怎么能认输呢?回国该被其他学校瞧不起了。输人不能输阵啊。”

张弛:“别浪费时间了,赶快网络上搜寻,看看他们国家有什么毛病。我不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最幸福的国家。就像普通人葬礼上的悼词,越是高调越虚假。”

柯雨桐想笑,张弛这人老是戳人痛处。可不就是吗?就像华国的邻居傀国,傀国人觉得自己老幸福了,外面世界有那么多人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呢。

“弗呆的资料太少,咱们不妨寻寻傀国这方面的资料,总觉得这两家有点像。”柯雨桐也压低了声音。

“冰雪聪明。”乔屿忍不住夸了柯雨桐一句,接着柯雨桐的思路往下说:

“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处于同等低速发展阶段,医疗文化体制也相似,同样高度重视环境保护。也同样闭关锁国。差别在于政体。弗呆国是政教合一,70%的民众是教徒。而傀国是政社合一,80%的国民是社民党人。”

“不同在于弗呆国民众一切都按神的旨意,在神的旨意内享有最大范围的自由。据说他们还保留着一夫多妻制。”范阳接着说。“所以,他们也自称是最自由的国家。但这种自由又很虚假,因为他们禁止和外国人通婚。”

“这个点得记下来。弗呆没有真正的自由,而自由是幸福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刘颖用低哑的声音说。

“咱们不能老说别人国家不好,多想想正方观点。”丁晓雪在一旁有点着急。

“那就说有钱才能出国比赛,才能上鲁尔大学。他们不能反驳吧?”张弛很光棍地说。

“话是这么个意思,不过格调要更高一些。最好上升到理论高度。”白茹在一旁点头。

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噼里啪啦地查资料、记笔记。不时地交流各自发掘出来的闪光点。

半个小时过去,辩论赛开始。一辩乔屿上场慷慨陈词:

“心理学家以个体的主观判断为标准来界定幸福,他们认为幸福感是个体根据自身标准对其生活质量满意度的整体性评估。

威尔逊在《幸福的相关因素》中指出:人有基本的普遍的需求,需求的及时满足产生快乐,需求总是得不到满足则导致不快。当环境使其需求得到满足时,人就会感到幸福。”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譬如我们华国的学生受益于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国民财富大幅度增值,我们这些平民家庭的孩子才能够走出国门,来这里学习生活,拓宽视野、增长知识。

在这里的每一天,我们都感到成长的快乐。我们和各国学生交流,他们也都感到同样的幸福和快乐。反方同学,难道你们没感觉到幸福快乐吗?如果没有财富来支撑,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幸福体验呢?”

轮到对方一辩上场,他先向所有人双手合十行礼,然后才开口反驳:

“正方辩手发言有致命的逻辑错误。辩论的题目是‘财富是不是幸福的必要条件’,而正方辩手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财富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我方不否认财富能够带来一时的快乐和满足,但我方更加确定不是只有财富才能够带来幸福和快乐,财富绝不是幸福的必要条件。”

“厉害呀,”乔屿嘀咕道,“让他抓住破绽了。”

“没事,本来正方就不占理,我内心其实也站反方。一辩要的是气势,做到了就行。”崔建满不在乎地说。

反方一辩接着说:“心理学家威廉格拉斯提出,生存、爱与归属、权力、乐趣、自由构成影响幸福的五大维度。

举例来说,我们国家国民收入虽然不高,但是国民幸福指数却很高。我们看重的是生存质量,我们的国民享受全民免费医疗和免费教育。

我们没有摩天大厦、高速公路,却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你们华国的诗人也称我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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