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音径直跑出了宴会厅。
外面凉爽的夜风一吹,涟音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突然,她被人从后面捂住嘴,拖进了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墙角。
她闻到了那股洗衣液清香的味道——是艾克赛斯特?!他怎么知道今天在这里办舞会?
可她发不出话。
“涟音,和不熟的男生还有布莱特学长跳的很开心嘛?”
艾克赛斯特夜色下的蓝瞳仿佛要吃人,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有没有看我给你留的字条?我等了你足足两个小时!”
涟音今天一直都在忙着筹办舞会,确实没去看自行车筐。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整个学校都贴着你们舞会的海报!”
涟音双眸中呈现出十分抱歉的神色,她双手合十请求他的原谅。
有一点,艾克赛斯特撒谎了。
他不是没等到她才去看的海报。他就是看到校园里张贴的海报,而自己又不可能去参加,思来想去才给她留言约她今晚同时间在新闻社见面。选这个时间的理由他都想好了,就是当晚新闻社成员都跑去舞会现场了,办公室空无一人。
万一她不赴他的约也就算了,没看到,或者舞会她必须得参加。
但是,她说好的,不想和其他男生跳舞呢?!
他站在落地窗外看别的男人握她的手,搂她的腰,笑着交谈,只觉怒气攻心。
尤其是那个布莱特!还故意带着她不停转圈,好让她晕在他怀里!
他嘴里化出了狼族的獠牙,紧紧抵在下唇上,努力克制着情绪。
这全都是因为她居然敢对他爽约!
“涟音,你要是不想查案了就告诉我,不要以为我不敢在学校里杀人。”他捂她嘴的手顺势将她的头按向一边,口罩往上一推,锋利的獠牙瞬间刺破了她的脖子,他伸出舌头舔舐着渗出的鲜血。
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她的味道。甘醇香甜的血液冲击着他的味蕾和大脑,他忍不住开始用力吮吸那道伤口。
脖子上的刺痛感让涟音彻底清醒过来,她用力扒开他的手说道:“最近事情太多,是我疏忽了。我保证以后每天早上出门和每天回宿舍前都看一遍车筐。你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这个案子,拜托了!”
艾克赛斯特吸着她的味道,听着她温顺的道歉,眸光逐渐平静下来。
他收起獠牙,拉回口罩,离开她的颈窝,舔了舔唇缝中残留的血迹,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那个被你爸救助的人的是谁了。”
涟音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她叫贝萝。”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途径。信不信随你。”
“那天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目前只知道贝萝被你爸爸救助后,第二天早上在庞佩地区和一个狼族人死在一起。”
“你知道这条信息,是因为你是狼族?”
艾克赛斯特冷笑着眯起眼睛:
“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的兔族女孩。”
“你怎么知道我是兔族?”
艾克赛斯特飞手扯下了她的铭牌:“你说呢?”
冒出兔耳的涟音,恼怒地也扯掉了他的铭牌——铭牌一侧有一个金属凸起,只需要按下去,就可以打开,进行清洗或修理。
令涟音震惊的是,艾克赛斯特丝毫没有改变形态。
“你……”
涟音一时语塞。
“惊讶吗?”艾克赛斯特平静地把手里铭牌重新给她扣上,目光不舍地掠过她脖子上开始凝结的伤口。“我们从小都是被训练靠自己的意志力控制形态的。只有你们这些被豢养长大的金沃人才丧失了这种能力。”
然后他从她手里取回自己的仿造铭牌,在她眼前晃了晃,戴回了自己脖子上:“这个东西,只是为了伪装成你们罢了。”
“把你弄伤了,所以就不追究你发现这个秘密了。”艾克赛斯特说,“与我有关的所有秘密,你都必须保密。”
“好。”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在我下次找你前,不要离开校园。”
“好。”
涟音看着他,似乎等待着什么。
但艾克赛斯特也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涟音垂下眼帘:“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向宴会厅走去。
没出几步,手忽然被拉住了。她转过头。
“……你脖子上有伤,被别人看到会起疑心。”额前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最后一支舞,还是我和你跳吧。”
她惊讶地听着他说着如此蹩脚的理由,心如擂鼓。
“你……不是不想跳舞吗?”
耳畔,宴会厅里下一首圆舞曲已经奏响。
他右手顺势将她拉到身前,左手缠上她的腰,把她锁进自己怀中:
“你跳得太差,我看不下去了。亲自教你一遍吧。”
涟音忿忿不平,腮帮子气鼓鼓的,像个小青蛙……不,更像是只小红蛙。
很快她的嘴型张成了一个O——因为她根本跟不上艾克赛斯特的舞步!
同样的舞曲,可以跳最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