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心脏,杀人这么熟练的,一定是老手了,必定有作案前科。”
“所以嘛,他们一定优先去翻找悬案库的档案。”沙哑男人不以为然,“要我说啊,想杀金氏少爷,暗杀容易得多,那个幕后操纵者估计恨惨了金氏,非得在人这么多的场合,太打脸了,而且这摆明了是要灭了所有继承人啊。敢做金氏的仇家,又如此嚣张和实力雄厚,谁知道这个案件最终能不能查到底……”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吧!”中年男人慌张地打断他,“我怎么总觉得后边有人在偷听似的,心悸得慌。”
“哎呀哥,你别老疑神疑鬼的,我这就走了。”沙哑男人掐灭未燃尽的烟头,准备装到一个随身的玻璃小盒子里悄悄带走。
涟音一下子慌了神,这长廊空空荡荡,外面就是一览无余的草坪,根本无处可躲,轻手轻脚逃走更是来不及。而她要是在这里被这两个值守警察看到,必被盘问一番,加上她还目睹了一名警察的违规吸烟行为,估计麻烦更大。
涟音不知道,在她偷听值守警察谈话的时候,她身后墙上的一扇配电间小门也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悄无声息地盯着她。
此时此刻的危急关头,她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拦腰一提,抱进了狭小黑暗的配电间。那人右手捂着她的嘴,手肘摁住她,左手飞快地轻合上小门。
“谁?!”中年男人听到了后方细微的响动声,顿时紧张一喊。沙哑男人也赶忙将玻璃盒往裤兜一塞,快步转过拐角查看。
长长的走廊和外面的草坪空无一人。
两个男人均松了一口气。
“你听错了吧?哥。”沙哑男人心有余悸地又掏出裤兜里的烟蒂小盒,仔细地往衣服内口袋藏好。
“不会啊……”中年男人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环顾一周,看到配电间时,停下了目光。
黑暗中,涟音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片压抑的静谧中狂跳不止。
中年男人走到配电间前,使劲扒了扒门。
是锁着的。
他皱了皱眉,又四周看了看,自嘲道:“可能是风吧。”
“哎哟,哥你吓死我了。”沙哑男人拍拍他的肩,“我回前门了。”
随着门外脚步声的远去,涟音身体放松下来,正欲活动,却被大手加重力道固定住。
中年男人还在门外。
涟音也很快意识到这点,她只好乖乖地站着。身后那人的手底有着粗糙的茧,宽大的右手捂住她的整个颌部,左手放肆地环紧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都狠狠地箍进自己怀里。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若有似无地拂过她发烫的耳廓和脖颈……久违的浓郁的洗衣液清香袭来,提醒着她身后人的身份。
极致的死寂中只有他们能听见自己剧烈轰鸣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听见外面轻轻离去的脚步声。
涟音再次挣扎着想脱离他的钳制,可惜力不相敌,她羞恼地一脚猛踏在他的脚上,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涟音,你和警察说了我的事情吗?”他用气息吐字对她耳语,右手掌心轻轻松开一些让她嘴唇能够动弹。
“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涟音冷笑低语。
艾克赛斯特沉默片刻,回答:“是我杀的。这是我的任务。”
涟音没想到他如此直白,却只觉得更加恼火:“我说的不是……”
“明晚11点,碧鲁达国际商务大厦天台,我会向你坦白一切。”他打断她。
他不容分说地继续捂紧她的嘴,轻轻开门出去,用一枚细铁片锁好门,然后借助走廊外草坪上一棵枝叶枯黄稀疏的乔木树干,抱着她飞快地翻出了警局的围墙。
天色已经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