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人找到了那家酒吧“月间吟”。在一众的酒吧中显得十分普通。
酒吧里光线昏暗,有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哼着小曲,几个衣着性感的女郎在吧台边陪酒调笑。
“贵宾,来点什么?”酒保兴致缺缺地招呼了下。
“你们这有什么特别的吗?”希尔洛坐到吧台边。
“血腥玛丽,眼球白露,苦胆酒。价格可不低。”
“有意思。不知道幽染那边喜欢喝什么。”希尔洛没有去看酒单。
酒保眯起眼,假模假样地笑了下:“您第一次来吧。想去幽染,您至少得搞定她们三人中的一个。”
希尔洛目光扫过环形吧台对面的那三个陪酒女,一人黑裙,一人红裙,一人白裙:“怎么算搞定?”
“她自愿带您去。”
三名陪酒女身边的客人都醉醺醺地说着胡话,其中白裙女的客人已经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服务员将托盘上一杯苦胆酒、一杯血腥玛丽和一杯眼球白露分别递给了黑裙、红裙、白裙的女人:“是那边的先生送给三位小姐的。”
三名女子齐刷刷地看向了吧台,只见一个高挑英俊的蒙面男人举杯向她们致意。
三人交换了下眼神,黑裙女子率先端着酒杯婀娜地坐在了希尔洛的身边。
“帅哥,对我有兴趣?”黑裙女妩媚地一笑。
“可以带我们去幽染吗?”希尔洛直言不讳。
“哟,不是喜欢我呀?”黑裙女笑容转冷,黑色美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要看我喜不喜欢你了。”
“带你去幽染的话,我要你身上的一件黑色物品。”黑裙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指尖轻划过他的脸,“这张面具看起来挺不错的。”
“面具当然可以给你。”希尔洛抿了一口酒,“不过小姐大概不知道,见过我模样的人都死了。”
黑裙女一怔,冷笑起来:“那我倒更感兴趣了。杀了我,谁带你进幽染?”
“你怎么证明你真的能带我去?”希尔洛靠近了一些,热气呼在她耳边。
黑裙女双手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耳侧。忽然,她嘴里露出尖牙,朝他耳后的皮质面具系带咬下去。
涟音眼睁睁地看着黑裙女牙尖距离他皮肤还有半指之遥时,忽然停住了。
从红裙和白裙女人的视角,希尔洛的尖牙已经扎进了黑裙女裸露的颈根吮吸着血液,同时手指掐住了她的脖子。黑裙女一动都不敢动。
红裙女马上起身走过来,有些急恼地挽过黑裙女的手臂:“先生,我妹妹她喝多了,陪不了酒,不如我来替她。”
希尔洛松开了牙关,舔了舔鲜血:“也好。”
“先生,我们玩个游戏吧。”红裙女目送悻然离场的黑裙女去后房包扎伤口,转头对希尔洛笑道,“您每喝一杯酒,我就回答您一个问题,如何?”
希尔洛的右手在吧台桌下,用枪口顶住了红裙女的腹部:“不如你喝一杯酒,可以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酒钱我付。”
红裙女笑容一暗,红色指甲的手抚摸着自己丰满的胸口,忽地从□□下面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了希尔洛:“这可就有意思了,不知道玩哪个游戏好呢。”
希尔洛听见后方动静迅速转头朝涟音看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到我们这来,就应该玩我们的游戏,不是吗?帅哥。”脖颈处草草贴了块纱布的黑裙女把一支枪对准了涟音的脑袋。
涟音刚才注意力全在希尔洛身上,等察觉到已经晚了。她咬着牙保持镇静。
希尔洛的脸色骇人:
“你们可以试试,自己能死多惨。”
这是涟音时隔多年再一次看见半兽态的希尔洛。正如当年桥洞下,黑紫色的狼耳,粗长的尖牙,锐利的爪,不同的是此时他眼中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赤红,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这份杀气令两个女人脊背升起一阵阵本能的恐惧——她们常年在酒吧混迹,对方是什么货色心里自有定数,面前的这个男人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绝非她们可战之类。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
“你是狼族?”白裙女人见状匆匆走了过来,“那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希尔洛大脑中即将盘算完三种干架方案。
“有狼族人带着就可以进幽染,你居然不知道?”白裙女不着痕迹地替心虚的妹妹们解围,“我们不伤害同族,你们俩给我放下枪。”
红裙女和黑裙女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哆嗦地收起了武器。
希尔洛皱了皱眉:“你们都是狼族?”
三个女人化作半兽态,显露出黑色、棕红色、白色的狼耳和狼尾。
希尔洛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只是一把将涟音拽到自己怀里:“我一直在外流浪,没有去过幽染,并不知情,这次就是为了回来寻亲。”
“真的?那我们带你去吧,不收钱。”白裙女眼睛一亮。
希尔洛思忖片刻,收起枪,化回人形:“何时出发?”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