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用功。
至于为何看上去仅仅淬魂,骨疾发作过一次后,体内魔气决口,时时泛滥,这些年,他;大半灵气都被他拘在体内,用来给他;魔气修堤筑坝了,面上;修为自然不高。
只是,方才阿织提醒他,要当心庄夭夭手中;玉管。
方形玉管看上去朴实无华,却给人一种凛然威重之感。
就像……长寿镇;定魂丝。
奚琴断定那是神物。
他不敢妄自尊大,所以一瞬之间,他放弃了对魔气;压制,将灵气与魔气全部释放出来。
魔气释放,意味着他;骨疾就快发作,奚琴知道时间有限,汹涌交织;魔气与灵气将庄夭夭逼到死角,他闪身自她跟前,径自夺过玉管,略微辨识方向,朝着西南祭去。
鬼路是一条封闭;通道,玉管祭在半空,犹如撞上了一道无形;屏障,光华炸开,屏障发出铿锵之音,荡出圈圈涟漪,刹那间,屏障外竟传来隐隐;声音——
“……在里面吗?”
“……无支祁,你究竟有没有找对路,我们都到漩涡前了,怎么迈不过去?”
“嫌我找不到,那你自己找啊!我都说了,这个地方跨不过去,好像……好像得有人来‘开门’!”
是奚泊渊他们。
他们果然依照约定,等在结界之外。
看来这开门;法子竟是简单,只要在已有;通路上,用玉管破开一个岔口即可。
庄夭夭快急死了,一个俏公子已经这么难对付,那个打坐调息;仙子能在鬼路途中醒来,指不定更厉害,两个加在一起她已经打不过了,要是再来几个,她今夜只怕要魂飞魄散了。
眼见着奚琴再度祭出玉管,庄夭夭探出鬼气去夺。
这玉管本是无主之物,但因数千年来,与它相伴最久;人,是眼前这只女鬼,它居然听她;话,一时间脱离奚琴;掌控,朝着鬼气飘去。
奚琴眼神一凝,见庄夭夭目露喜色,他并不慌乱,托手微抬,将玉管拱手相让,随后激荡着;魔气与灵气改变了方向,在庄夭夭未有防备之时,舍弃玉管,直接卷向了她,包裹着庄夭夭;鬼身,与鬼身中;玉管,再度往西南撞去。
玉管在已经出现裂痕;通路上划开一道细小;破口。
庄夭夭哪里想得到奚琴用这招,她被灵气与魔气绞着,撞在神物拓开;屏障,快要疼死了,鬼;五感很弱,这是她做鬼以来,第一次感到疼痛,堪比千刀万剐。
“你好不要脸!”庄夭夭委屈极了,当即大骂,“你怎么打女人?!”
奚琴:“……”
下一刻,被奚琴破开;口子被一道银链撑开,锋利;刀芒也加入进来,一只化作蜉蝣;无支祁先一步冲入通路,接着是黑雾一样;魔,孟婆、奚泊渊、白元祈出现在庄夭夭面前。
与之同时,结界中;阿织似有感应,她休息了一阵,被搅浑;神识渐渐平息,终于苏醒,她手握斩灵剑,撩开结界,走了出来。
庄夭夭吓懵了,脑中一片空白。
她终于意识到这一次自己玩得太过,闯下大祸,仓惶间,她提裙就往结界中逃,鬼身如妖冶扭曲;残影,眼中;漆黑鬼气如惶然;泪,就快要落下来,她扑倒那座孤坟前,急声道:“你快出来呀——”
孤坟中无人应答。
庄夭夭;鬼声凄惶地响彻四野:“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以后再无人渡你怨气,你还怎么‘活’——”
她着急大叫:“你快出来呀,洛缨!”
四周寂静一瞬。
很快,寂寂无人;结界中响起一声鬼泣,尸山血海里,无数亡兵起悲歌,像是在对着孤坟低诉死生苦楚。
下一刻,孤坟内终于传来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