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瘦削的肩似乎不堪青丝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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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仆中忧色不减,他:“阿采,你有受伤?”
阿采并不回答。
伤?伤是什么?他们这种人,从来不惧受伤。
阿采道:“我的身份经暴露,裕王的人很快会搜查相府,三年前,混入相府的只有你我,他们发现你是迟早的事,你尽快找一地方躲起来。”
马仆却:“我躲起来,你怎么办?”
“我?”阿采冷声道,“我当然要为大哥哥报仇。”
说着,双目中浮现恨意,咬牙道:“那姓计的狡猾端,居然用了一傀儡身来糊弄我。好在,凭他如何防备,只要我感受到他的息,不愁找不到他。我迟早能杀了他!”
马仆听了这话,眉心牢蹙,目中的忧色几乎要溢出来,“阿采,你是不是又用那东西了?”
他上前几步,来到阿采跟前:“你不要再用它了,它根本不是人间之,你这样下,迟早被它吞噬,你还能活久?!”他说着,再不顾其他,忽然握牢阿采的腕,“罢了,我带你走!”
“何须你管闲事!”阿采甩马仆的,“当年我跟你说了,你我道不同,下也到了该的时候,今后你——”
阿采话未说完,忽然警惕地后退一步,这时,院中几道华光闪过,阿织与奚琴再度出现。
初初抱着,扬着头,盯着马仆,自得地道:“原来这位是你的同伙,他们中的另一‘他’啊。”
阿织也看着马仆:“祁王?”
马仆听了这话,目光一凝,前的两人他认得,相府的“表少爷”和“义妹”,他想否认自己的身份,但这两人连阿采的行踪都能找到,显然不是凡人,在他们面前辩解是无用的。
祁王垂下,并不回答。
他不吭声,那是默认了。
奚琴见状,目光黯淡下来。
其实他一路追来,心中是抱了一丝侥幸的。阿采找人汇合,他希望这人能够是鸤鸠。即使溯荒落在奸人中,即使他亲耳听到拂崖逝,没有见为实,他始终不愿相信。是,最终与阿采汇合的人只有祁王,也是说,拂崖真的经不在了。
奚琴记得,风缨与楹的溯荒,都是他们亲自从灵台上取下,交给他的,而旁人要从青阳氏臣属的灵台上取,谈何容易?
所以,拂崖的溯荒,最后是怎么落到计先生中的?难道魂碎?
奚琴听得自己哑声了口:“镜中月计先生,他是怎么得到溯荒的?”
阿采一听这话,顷刻红了,不想回答这题,不想回忆起那时候大哥哥的样子,背转身,语中透露着恨意:“还不是你们修士!你们这些修士,自诩仙人,没一好东西!”
但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
那块嵌在大哥哥眉心,琉璃一样的碎镜,大哥哥最后说,它叫做溯荒,而今这相府假的表少爷找到这里,也称它为溯荒。
阿采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声音听上格外沉:“你是大哥哥一直在等的那人吧?”
“你要的东西,我之后自会给你,但不是现在。”阿采道。
连这都知道?
奚琴的目光落在阿采边的唐刀,是了,拂崖经不在了,一介凡人,却能感受到他的召唤,那么一定是这唐刀予以了回应。
这唐刀上,有拂崖的余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给我看这刀。”奚琴道。
“不行!”阿采立刻后退一步,“这是大哥哥留给我最后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奚琴根本没打算跟商量,一道强横无比的灵从他掌心涌出,直接要夺刀。
阿采根本不惧,打定主意要护住唐刀,面对神仙尊的威压,一步不退,反是浮空而起。忽然,一股锋锐之意从体内爆发出来,直面横扫四野,居然将奚琴的灵息逼了回。
阿织感受到这股锐意,惊异无比,这锐意之锋芒,几乎是两仅见。
当机立断,落下护障,将跟来的初初、银氅,还有泯罩在其中,同时祭出斩灵,斩灵剑身急转,将锐意化散来。
阿织盯着阿采:“‘匕’在你的身体中?”
他们来凡间寻找溯荒前,楚望危曾让他们寻找另一件神。
神为“匕”,相传锋利无匹,斩万。
而今这只“匕”,透过一凡人的躯壳,只是稍微流露锋芒,有削山断海之威。
只这么一刹工夫,阿采的脸色经苍白无比,祁王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