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蓁蓁看清他脸的时候,临到嘴边的话忘的一干二净,连脑子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因为他长得太漂亮了,也是她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姒玄生得非常白,接近于苍白,鬓若刀裁,悦怿若九春,一双深邃的凤眼点缀了整个容貌,浅薄的唇色勾起。
他只是看着你,就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蓁蓁觉得这种感觉,叫做想要,她想要得到他。
“乐平郡主是想说些什么?”他颇为玩味的笑了笑,直接靠在椅子上,狭长的凤眼里面像是藏了星,亮的让人心里打颤。
蓁蓁一紧张脑子就发昏,她舔了舔发涩的唇角,把一开始的打算彻底放弃了。
她回过神,“不是你先叫我的嘛。”
她俏皮地朝他眨了一下杏眼,手指圈着肩前的一缕头发,笑得甜甜蜜蜜,欣赏着这男人的美色,不禁赞叹造物主对他的宠爱,“那汗皇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呢?”
姒玄挑了一下眉,他笑了起来,蓁蓁惊艳的不轻,艳色与鬼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的笑又透着一股轻佻冷漠。
他摇了摇头,失望地呓语:“我还以为,能让姒晅中意的女人有多特别啊。”
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手,目光根本不落在她身上,冷淡地摆了摆手。
“送去骁骑军营吧,让我们大金的勇士也见识一下夏朝的郡主。”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足以让蓁蓁发昏的脑子冷静下来,原本跟木头人似的杵着的太监,立刻冲了上来,她几乎下意识要摸上自己的腰藏着的利刃,却在半路停住,改了一个撩发的动作。
她笑得甜甜蜜蜜,男人算了,还是继续动手吧,“难道汗皇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嘛?”
太监冲上来扣住了蓁蓁,她却没急着反抗,果然,看姒玄挑了一下眉,似乎有点兴致,点了一下头,太监重新站了回去。
“说吧。”
姒玄抬了抬下颌,吹了个口哨,鲜润艳丽的唇让人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他的凤眼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完了,她还是想睡他。
蓁蓁若无其事往前走,她笑起来甜甜蜜蜜,这么个大美人就这样杀了也太可惜了吧,她语气轻快道。
“其实也不难,姒晅看着脾气是坏,又暴躁还看不起女人,但是——他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
像姒晅这种人,蓁蓁见过很多了,他们生来骄傲,从小又没吃过多少苦头,想拿下,只要叫他在你身上吃尽苦头,又猜不透,摸不着,得不到你,就能让他性情大变,发了疯。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她见过有人用过这招啦,但她并不想得到姒晅,不准备在他身上浪费心思,平时哄两句,尝了味道,也就算了。
蓁蓁慢慢走近,姒玄是这么白,像玉雕一样精致又冰冷,他饶有兴致地挑了一下眉,“继续说。”
“只要让他觉得足够有趣,他的目光就会始终停留……”
姒玄眯了眼睛,色如春晓之花,转盼多情,眉眼间透着股鬼魅艳色,她笑盈盈瞧着,心里虽然可惜,动作却干脆利落。
脚踩上桌案,姒玄脸色一变,他站起来的瞬间,匕首已经刺进他的心口,但这个人的反应太快了,下一秒就直接将她反扣在桌子上,太监们立刻冲上来。
她并没有反抗,心里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杏眼弯弯,笑容灿烂又肆意,语气轻快:“可惜了,刺得不够深,要不了人命。”
太监将蓁蓁压在地上,让她跪下,是一种匍匐在地的姿势,极其卑微□□,她眨了眨眼睛,思考着什么时候反抗会比较好。
地上铺着厚重繁复的地衣,蹭着她的脸,有点疼,姒玄自己把匕首拔了下来,“咚”一下扔在她面前,血差点溅到地衣上,晕染开又逐渐干枯。
“姒晅派你来刺杀我的?”姒玄走过来,他蹲下来捏住蓁蓁的脸,掐的发疼,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传来,他的眸光透着狠厉,思索闪过,没等她回答,又自顾自道。
“不对。你是乐平郡主,他应该派遣不动你,隔着国仇家恨,你怎么可能听他的话。怎么,你是受你们大夏皇帝的指使?”
为什么这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怪呢。
蓁蓁扑哧笑了一声,她看着姒玄,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星光在闪烁着,哪怕她没能杀的了他,也没迁怒因此憎恨他,她分得很清楚,任务是任务,情感是情感。
她语气轻快,依旧能笑得甜甜蜜蜜,“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要杀你呢?”
匕首刺破了衣裳直直进入血肉,虽然不深,但鲜血也是一直往外涌,但姒玄看上去,丝毫不在意。
他歪着头,竟然有几分孩童的天真,捏紧她下颌的手松了松,反而轻佻地抚摸着她的眼睛,轻笑了一声。
“你想杀我?”
蓁蓁被他的脸晃了一下眼睛,注意到提问的意思,摇了摇头,她学着他的模样挑了一下眉,“你猜猜?”
姒玄却笑得前仰后合,看起来像个找到有趣玩具的小孩子,蓁蓁眨了眨眼睛,闻到他身上透来的浓浓的血腥气,原来像他这么好看的人,鲜血也是腥臭的。
她道,“哎,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