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笑了一下,想起她年少时笃定的话。
【是女子又如何,我偏不信,女子不如男。总有一日,我要叫女人也能当家做主,做官领俸。】
“怎么了仙师?”姜子宁略有疑惑,他挑了下眉,感叹道:“我还以为你早忘记她了……她现在过的应该很好吧,总归是求仁得仁。”
“你说得不错。”我肯定了他的话,轻声道:“人生能求仁得仁,便很好了。”
“我也希望,你所求也能如愿。”
可他望着我,却不由失神,局促地移开视线,喃喃道:“恐怕是不能了……”
我看着他:“子宁,若你改变主意,便来找我。”可我忽然想起,他日后若真的再想学玄术,我也未必能教他了,顿了顿,若无其事补充道:“你若抹不开脸,介时去寻玄门吧,就说是我嘱托你的。”
“玄门是我大师兄创立的,收你为徒恐怕是不能,但教导你几年却不难。”
我一沉吟,手捏诀一道,银光飞落入姜子宁掌心,隐匿不见,认真对他说。
“你有十年可以后悔。”
他抬起掌心看,却是空无一物,我淡淡笑了,定定看他:“你不必知晓,他看到,自然会明白。”
他望着我,点了点头,攥紧拳头好像是像抓住什么一样,笑容灿烂,又含着不知名的悲伤:“好……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