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引导他去盗取的?”
一身铠甲还没卸下,就先来接肖翛然的赵丰岳点点头,“潘丰岭虽说被忽视,但汲汲营营多年,手底下还是有一批能人。”
蛮族圣物自然有蛮族之中实力最高者守护,潘丰岭心动派人去盗取圣物之举,正好能借此削弱两方势力。
除此之外,幻心珠的幻心之能发挥作用需要时间,且只会对意志不坚定者起效。
那珠子也是蛮族天然的诱饵,幻心珠是谁盗取的,自然也得回到谁的手里。
好歹,别让那些没头脑的蛮族,找错了人。
“再加上,没了幻心珠,蛮族的实力会进一步削弱,便宜了你?”肖翛然微微一笑。
好家伙,厉害了我的幻心珠。
?
赵丰岳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住身体。
他似乎,还有一件事情,一直都不曾对他的王妃坦白过。
不知为何,一想到此事,他的心里便产生不详的预感,仿佛再不找机会坦白此事,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怎么不走了?”
“夫人。”
“嗯?”
“若是我对你有所隐瞒,你可会因气我而就此离开?”
“要看你隐瞒的是什么了。”肖翛然挑着眉,她自认不是一个小题大做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怎么着,都不会气到转身就走人的地步才对。
不过,这人难得踌躇的模样,倒是让肖翛然产生一丝好奇。
究竟隐瞒了什么样天大的事情,才会这般忐忑,仿佛随时等着挨批的样子呢?
“等战事过后,为夫要与你坦白一事。”
“唔,我现在就想知道,不过算了,当前还是打蛮子要紧。”
毕竟那些可是会吃人的野人,早一点搞定,也少一些人惨死。
……
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这个时代几乎不存在所谓的癌症,存在最多的,也就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毛病,比如心疾,比如疝气。
是以,几个月过去,排除癌症这方面的毛病之外,大夫们在肖翛然的考教下,算是顺利从她的手底下出师了。
几个自愿成为大夫们验证所学的工具人病患,也在不久之后转危为安。
他们是赵丰岳在领兵作战的同时,花了大力气派人从各处寻来的。
生命即将终止前,又峰回路转,再次得到延续。
有关外科大夫,有关开胸手术等等,通过他们的嘴巴,从军营传到了四面八方。
虽然还没到王城,但赵丰岳的封地之内,南武王妃的神医之名,已然耳熟能详。
这一切,被那些病患视为恩人的肖翛然和那些大夫们并不知晓,现下还在伤兵营帐之中,紧张地等着更多伤患的到来。
这些日子里被围追堵截,死伤无数的蛮族,几乎举一族之力发起冲锋。
那阵势,他们远在后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才是刚开始,等战事打响,这伤兵营帐里,恐怕得人满为患。
坐着坐着,肖翛然就突然想起赵丰岳说过的话,“腾”地站起身。
完了完了完了,现在想想,那家伙所谓的等战事过后坦白什么的,不就是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吗?
那家伙不会站着出征,躺着回来吧?!
思及此,肖翛然从紧张顿时变成坐立不安,站着嫌累,坐下去又跟屁股上长了毛刺似的没有一刻稳当的。
芳嫂子看不下去,摁住她的肩膀让她好好坐着。
“别担心,王爷就算受伤,也一定会留着这条命让你救回来的。”
肖翛然嘴巴一瘪,这是安慰?!
还来不及张嘴控诉,伤兵营帐就迎来第一波伤患。
普通的伤势,那些大夫以往的本事就足够稳定伤势,死活没学会怎么分辨草药,怎么扎针的肖翛然暂时还是安安分分帮忙的医童。
随着伤患越来越多,肖翛然索性动用了医院,让那些需要用上外科缝合的伤患住了进去。
处理完伤者的伤口后,只留下始终负责保护她的乌八等人在里面看着。
一茬又一茬的伤患进来又抬出去,外面代表穷寇莫追的鼓声响起之时,几乎轮轴转的肖翛然坐下去就连手脚都是抖的。
就在她以为这一战已经结束时,听到外头慌乱的嗓音,“王妃,王妃呢?”
她浑身一激灵,抖着腿踉踉跄跄蹦了出去,“我在!”
躺在担架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血肉模糊,嘴角还挂着血,却冲着她笑了笑,“夫人,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坦白……”
接着,男人就闭上眼睛不省人事。
“王妃,王爷伤到内腑。”
大脑就像蒙了一层薄纱似的肖翛然浑浑噩噩被芳嫂子推了一把才如梦初醒,抬起头远远看见被压着推推搡搡有点眼熟的人时,大脑清凌凌的一片清明。
她伸出手,抓住初次上战场就亲眼见到爹爹重伤,有些不知所措的赵席悦,“去,把你亲爹抓过来。”
赵席悦一愣,反应极快地抓住顺手抓住兄长的手,一起冲着远处飞奔过去。
被抓住的潘丰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