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即使焦悦不怎么出门,也莫名感受到空气中一丝紧绷的气氛。
程子煦回来的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也是匆匆来回。
这种种迹象,都给了焦悦一个再明白不过的答案。
渐渐地,焦悦习惯了一件事,每天睡前,就去程子煦的房间里看一看。
在不知道第几次转悠进程子煦的房间后,焦悦打电话给好友。
“干嘛?”
“我认输!”焦悦说话嘎嘣脆,“我应该就是真的看上他了。”
“所以?”
“但是他在军营呢,都快一个月没回来了,就……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这儿离军营不是很远,有时候还能听到一点动静。”
“然后咧?”
“我有点担心,但是又怕跑过去不小心给人家拖后腿。”
“不是,换个地方,胆子那么小啦?以前除了翛然,也就只有你敢陪着她看那些解剖纪录片了。”
焦悦翻了个白眼,“拜托,就算我看那些,也不代表我能接受面前来一具真的尸体好不。”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算了,等我酝酿一下,再去看看,话说,我让人送过去的东西,你还没收到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多了些无奈。
“其实送过来了,别的还好,吃的去了一大半。”
“卧槽,什么时候送到的?为什么去了一大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啊?”焦悦不乏埋怨,“有问题都不说一声,欠揍吗?”
“不是~~”
话还没落音,另一边就换了一个声音。
男人的声音沉稳,不疾不徐,“可是焦姑娘?”
焦悦被这声焦姑娘叫的虎躯一震,“啊?哈哈,我,那个,我是,不对,不应该是夫人么,那个你,你好?”
【我踏马到底在说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悦悦,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啊,不就是一声焦姑娘嘛,你反应这么大?”
要不怎么说是闺蜜呢,站在一边光听着这语无伦次的,就知道焦悦的点在哪儿。
被她这么一笑,焦悦的状态就回来了。
“你好,楚大人,我是焦悦,你直接叫我焦悦就行,焦姑娘就算了,我还不怎么习惯。”
“可,不知北疆战况如何,焦姑,你可知晓?”
焦悦沉默。
“不知道”她说,“我没怎么出门,他也很久没回来了,要不,我去一趟,你跟他打电话说说?”
【刚好这也是个好理由,我要不要正好借此机会去看看】
楚大人却对此有异议,“无妨,就是问一下战况罢了,程将军骁勇善战,想必很快便会打退他们,凯旋而归。”
“嗯,我也这么觉得。”
“对不住。”
“啊?”焦悦皱皱眉,啥对不住?对不住啥?
“哎呀,给我,还是我来跟她说吧,你起开。”
嚣张的好友,就连声音都让焦悦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个不讲道理的悍匪。
“从你让人送过来那天,到现在送了两个多月。”好友的声音有点沉闷,“这两个多月我没跟你说,下了好多场大雨的。”
“灾民?”
“对,我能把手放到河里,把过多的水引入空间,但是让我吸收从天上下来的雨水就不太现实。”
所以,她跟着楚烈跑了很多地方,虽然让南方很多地方的河道水位都保持在安全线以下,但地里的庄稼就很难存活。
“那些东西送到离我们这儿还有几百里的地方的时候,被一群已经断粮的灾民包围了。”
“楚烈得到消息后,带了一群官兵去镇压,受了点伤把所有物资都带回来了,但是……”
说到这儿,焦悦放下心来了。
“得,粮食是你老人家分出去的吧,分出去就分出去了呗,你自己留着足够吃的就好了嘛。”
说着,焦悦脸上露出坏笑,“要是这些存粮都吃完了,可以让楚烈派人把你送到我这儿,本富婆包养你哟。”
“滚你大爷的,你给我暖床还差不多。”
那天的电话打完之后,焦悦没几天就拎着个小包袱,在付管事的陪同下,去了军营。
还没到地方,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喧嚣。
仔细听,还能听见一些痛苦哀嚎声。
焦悦的心就是一紧,听起来好像伤亡程度不低。
守门的将士大老远就已经看到了焦悦,瞬间站直身体,看起来有点紧张。
“夫人,军营重地,您看……”
前面每次过来都没被拦着,今天被拦着以后,焦悦意外地挑挑眉。
“是战事发生了,所以不能进去,还是以后都不能进去了?”
闻言,年纪不大的小将士吞吞吐吐了好久,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跟他们的将军夫人说,才好。
别说战事已起,其实就算是休战的时候,闲杂人等也不能在军中随意进出的。
只是将军夫人毕竟身份特殊,且廖副将也说了,军中那些奇特却有大用的兵器,也是来自于夫人。
因此,休战时,夫人要随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