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架来我会吃亏,我绷着面皮,撇了撇嘴转身回到了班里。
身后传来平头男和他身后小弟的怒骂声,我视若罔闻,不经意笑出了声。
盛熠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回到座位,静听外面的动静,盛熠好像和他们说了什么,没多久,那群人讪讪离开了。
随后我的微信遭到了无情的轰炸,那一条条排列紧凑的消息框酝酿的情绪像夏天的热浪一般扑面而来。
我把他拉黑,打开音符软件看人直播玩植物大战僵尸。
我在心里期待着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然而天不随人愿。
晚上我和白杨结伴走在寿南路上,我们一起聊着英语老师和体育老师的八卦,白杨说她在交作业的时候亲耳听到体育老师凑到英语老师身边说愿意把自己的体育课贡献出来,英语老师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我和白杨凑在一块吐槽,体育老师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寄托着学生45分钟的幸福啊,他可真是太自私了,主科老师不抢体育课就已经很难得了,他还要主动贡献出去,真是太恋爱脑了。
正说着,我忽然被某种直觉驱使,向后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我看到那平头男猝不及防地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简茗?”白杨瞪着大眼睛问我。
我心道不妙,准备让白杨先走。
“你先回去,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你去哪啊?”
“我去别的地方。”我回答,随后快走几步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转了弯。
走了几十米后,我回头一看,那平头男果然还跟在我后面。
我停下脚步,倏地转头对上了他浑浊的眼睛。
我冷着脸:“你有事吗?”
平头男抱着臂走近我:“当然有事。”
我们之间距离缩短,我本能想退后,但我不想示弱,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我越想越生气,简茗,你让我在兄弟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你合适吗?”他在我面前站定,嘴角耸拉着,声音带着怒气。
我冷笑一声,出言嘲讽:“是谁让你丢脸?我好言好语拒绝你,谁让你那么自信?”
平头男那双窄小的眼睛忽然睁大,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巨大的托力让我难以反抗,“你干什么!”
他一把将我甩在后面那堵坚实的墙,我后背一痛,还没缓过神,他倏地抬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唔。”我的身体忍不住下滑,双手捂住闷痛的腹部,难耐地皱起眉。
“妈的不要脸的臭娘们,你以为你是天仙啊,就你这样的求我我都懒得上你!”
他伸手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正当我目光瞄准了他的生殖器准备反击时,余光处忽然一暗,下一秒一个人影将平头男踹倒在地,伴随平头男的一声惨叫,我怔愣地看过去。
盛熠。
盛熠把他压在地上,挥舞着拳头打他的脸,平头男刚刚的气焰瞬间消失,两只手徒劳地挡着头,挨了几下后完全忘记了刚刚面对我时的强硬,嘴里不住冒出求饶的话。
我愣在原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盛熠竟然会帮我出头?
不对,一定是他们本来就有什么恩怨,我想起今天下午的时候,盛熠也是一脸不悦地看着平头男。
我见平头男渐渐承受不住盛熠雨点般的拳头,上前扯住盛熠的手臂,示意他可以了,再打下去,就没我发挥空间了。
盛熠瞥了我一眼,停了手,“陆松,我警告你,别来找茬,听见了吗?”
他一只手指着陆松的脸,面色冰冷如霜,他微微眯着眼睛,这些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忽然有些怕这样的盛熠,我凑近一看,他的拳头上沾了血,不过应该不是他的,是陆松的,陆松的嘴角被盛熠打破,以前盛熠虽然总是欺负我,但却没有今天这么可怕,像是要人命似的。
盛熠揪住陆松的领口把他上身扯了起来,陆松狼狈地坐在地上,盛熠威胁道:“和她道歉。”
我一怔,目光落在盛熠的脸上,他掀了掀眼皮看着我,我立刻移开视线,看向脸被打肿的陆松。
“对不起。”陆松道。
盛熠依依不饶:“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对不起!”陆松大声道,我被他的口气熏到,身体不自觉向后倾,差点没蹲稳倒在地上,盛熠伸出一只手臂伏住了我的后背。
我有些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我想我现在应该说一句“没关系”,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报应,但我确实讨厌倚仗生理优势欺负人的男人,他让我想起了我那个一身酒臭的爹,如果陆松遇到盛熠能没那么快认怂,我倒是能敬他是一个汉子,可他遇到比自己强的就怕,遇到比自己弱的就欺负,这种欺软怕硬的怂货实在应该给他个教训。
我好整以暇地从书包里抽出圆规,在陆松和盛熠狐疑的目光中,迅速在陆松的胸前划了一道。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陆松浅蓝色的衬衫上渐渐泅出淡淡的红色,我伸手抹去圆规尖上的血迹,把它放进了书包。
我一抬眼,盛熠正惊讶地看着我,他嘴唇微张,两只手还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