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更好看,如果你想试试的话。”
“谢谢,但是今天还是算了。”我这是又欠韦斯莱一个人情了吧。
“好吧,夕阳哪天都有,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我突然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区分我和弗雷德的?”乔治认真地看着我。“你好像从来没有叫错过我们。”
“我应该叫错你们吗?”
“连莫莉都会弄混我们,更别提一个刚认识我们半年不到的一年级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虽然他们是双胞胎,但他们的神态语气还有种种小动作都有着如此清晰的差异,这个问题就好像是在要我回答玫瑰和紫罗兰之间有什么差异一样,麻瓜的一年级老师都不会问了。
“就因为你是乔治,而他是弗雷德啊。”
乔治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看着我:“好,我知道了。”
我看着两个红色的身影重新驰聘在魁地奇球场上,就好像两个颗轨道缠绕的双子星。我本来应该和他们一样,骑着扫帚抓抓鸟打打树枝俯瞰原野,现在只能回凉飕飕的休息室里去了。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我看到的小细节,如果有两个人施相同的魔法,他们甚至不能发现这之间的不同,他们也无法感受到一个人默念无声咒时的魔力波动,无法猜到教授们微小表情后的真实想法。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太容易了,雨滴,尘埃,魔法,它们就那么明晃晃地存在在那儿,让人不想注意都难。我感觉自己像蛰伏在深海里的猎人,能够默默地窥视这一切。这种掌控力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德拉科坐在休息室中间的沙发上,见我回来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话还没说眉头就皱了起来。
“别总皱眉,会长皱纹的,德拉科。”
“你到哪去了?我在球场等了你好久。”
“哪都没去,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可卢西塔说那儿根本就没有人,他都检查过了。”
“……还你衣服。”
我对德拉科的袍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塞进他怀里就回了寝室,德拉科还在后面不停地问我问题,我关上了门。
我分不清卢西塔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该喜欢他还是恨他。外公外婆说我爸爸奥古斯都是坏人,是他害妈妈抛弃了我,但是我从未见过他;瓦尔托是好人,他收养我让我有地方住,但他也会无缘无故地打我骂我;卢西塔好像对我也不错,他会想着带我去玩儿,或许他只是不知道他的玩笑伤害到我了吧?每次他也会表现的很懊悔啊……
我不敢问外婆怎么办,她年纪很大了,我已经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
……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我们不该无条件地爱对方吗?就像德拉科虽然嘴欠,但是会把他的袍子给我穿;安舍虽然总是凶巴巴的,但是会无微不至地考虑我的感受;西奥多看起来很冷漠,但每次我偏执起来他都会出手帮我。而卢西塔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练习魔咒,伤害我,戏弄我,然后又把我送回给外婆,还不要我告诉任何人。
我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遇到困难,睡大觉。
我是被热醒的,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梦让我出了很多汗,寝室里一片死寂,眼前只有黑暗。我的脖子被汗浸湿了,没来由的恐惧感让我整个人木在床上,我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不知道是谁的尸体,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在哭嚎,我看到一个婴儿对我微笑,我看到血,在黑暗里一点一点地逼近我,包裹我。
“要哭出去哭!”一个枕头飞来拍在我脸上,眼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黑湖折射了一些若明若暗的光斑,寝室里一切如常。
“谢谢你,潘西。”我长呼一口气。
我感冒了,吃早餐的时候全身发抖,脑袋烫的像魔药课上的那口坩埚。西奥多跟德拉科一边嘲笑我是温室里禁不起风吹的曼德拉草一边把我架到了医疗翼,我试着挣扎了一下说我不想耳朵冒蒸汽。
“我也不想,别传染给我,曼德拉小姐。”西奥多怎么做到这么冷酷的啊!
耳朵冒蒸汽还是挺舒服的,一直疼得轰鸣的脑子可算是安静下来了。安舍带着早餐来看我,拉文克劳这个早晨没有课,她居然还早起。
“你怎么这么喜欢土豆泥面包,都是碳水。你要是多吃蔬菜的话……”
“拜托,你怎么越来越像西奥多!”
“西奥怎么了,他是你们斯莱特林唯一肯动脑子的吧?”
“西奥?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嗯?”
“我偶尔会在图书馆碰见他,一起做做作业什么的。估计你的朋友都是医疗翼认识的。”
隔壁的韦斯莱冲我吹了声口哨,我假装没看见他:“喂,安舍,你觉得,如果我当时进了格兰芬多会怎么样?”
“你不可能进格兰芬多。”她想咬一口我的土豆泥,想到我感冒了又放下了。
“为什么?你不也说我搞破坏的时候简直不像个斯莱特林吗?”
“但你惹的都是你惹得起的。”她看了看我不明所以的脸接着解释,“以瓦尔托对你的变态训练,只要不惹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对你来说都没什么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