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回来。
“孩子们,孩子们!现在是时候到床上去了。”麦格教授打了个响指,三分之一的灯火熄灭了,格兰芬多的南瓜显得尤其明亮,我从南瓜里爬了出来,弗雷德问我能不能把火蜥蜴递给他再出来。
“当然。”不知怎么的,我想到了那只被送走的挪威脊背龙。
“干得好,段里。”我把火蜥蜴扔给弗雷德后跳了下来,西奥多在找我。
“乔治,弗雷德,万圣节快乐。”
“等等。”一个小袋子被塞进了我的手心,乔治竖起一根食指贴在自己嘴唇上。半暗的礼堂里,我穿梭在人群之间,晃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你为什么老是去找韦斯莱,为什么?”德拉科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询问着。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就像泥潭里孵化的蝶子,对黑暗中从未有过的光芒有着奋不顾身的喜爱。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像乔治或者弗雷德的人,他们总让我觉得,即使明天再也不会到来,今天也毫无遗憾。
“他们一家子都穷的要命,他们那个老爹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最好笑的是他们根本不拿自己的纯血统当回事儿,我爸爸说……”
“我不在乎,”我鼓起勇气打断了德拉科,“我不知道穷有什么问题,纯血还是混血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对家族之类也完全不感兴趣。火星在发光,餐桌上有布丁,南瓜灯那么明亮……你怎么会有心思再去考虑那个?”
“哈?”德拉科停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甚至没想起来要生气。
“……愚蠢……祭品……奴隶……”
那个虚弱而嘶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注意到不只是德拉科,整个人流都停止了走动。
在我们面前的走廊上,管理员的猫尾巴插在火把支架上,红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僵硬地倒吊着悬挂在那。我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脚步不停地向它走了过去,它的眼睛和我的持平在同一高度上,我耳边的一切声音突然开始扭曲,失真,变得尖锐,变得模糊。
“……她是吊死的!她罪有应得!”
只有那个声音还清晰,甚至带着嘲笑的意味,我当然知道它是在说谁。我碰了碰那只猫。
“它还活着。”像对大家说,像对我自己说,又像是对那个声音说。
洛丽丝夫人背后的墙上还有一些字迹,闪着黏糊糊的光:
密室已经被打开,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