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趁德拉科没反应过来就一把将他的脑袋揽进怀里揉来揉去。
“我的头发!段里卢克伍德!你完了!”德拉科激烈地挣扎着挣脱了我的怀抱,晃着他的胳膊朝我扑过来。我叫唤着躲到了西奥多后面,他刚端起来的热茶洒到了自己腿上,又由于呛得太厉害骂不出来。
德拉科不管不顾地扑到了西奥多身上去抓他身后的我,然后自己也沾了一身茶叶,西奥多一边问候我祖宗八代一边推德拉科一边伸手找他的魔杖,“饶了我吧西奥!”我求饶着又钻到潘西那边的沙发上,潘西坚定地把我推了出来,克拉布和高尔则围着沙发外围团团转不知道该去哪堵人比较好。
最后高尔抓住我把我扛到了肩上,西奥多喊着让他把我带过去把茶杯吃了,德拉科则威胁说今天不拔我几根头发这事不算完,潘西起哄说让高尔把克拉布也扛起来。
“行了,你们这群小鬼都给我去睡觉!”伊芙学姐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了她的课本大吼。高尔手足无措地驮着我在休息室里跑了几圈,最后无可奈何地又把我放下了。
我刚一重获自由就拉着潘西钻进了寝室,听见德拉科在外面一边嚷嚷绝不原谅我一边气得直跺脚,然后又被级长警告了一遍。潘西建议打开门偷偷看看他们在干嘛,谁知道刚打开一条缝就迎面飞来一本《千种奇蕈》,那是西奥多刚刚在看的书。
“你要不要再开一遍,看看西奥多会不会把他的作业扔进来?”潘西再次建议道。我又试了几次,结果扔进来的只有魔咒。
在遗憾中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来了,因为得去看看瓦尔托的信到了没有。
安舍已经等在那儿了,我一边跟她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给我的猫头鹰理了理毛,最后在它的腿上找到了瓦尔托很神经质地藏起来的那封卷了又卷的信。
“所以,你是怎么约的乔治,他直接答应了还是?”安舍好像只听到了夜游那部分。
“你要是被韦斯莱控制了就眨眨眼,我和你说的都听进去没有啊?”
“听了,不是我讲话难听,段里。书里说纯血多少都有点基因缺陷,尤其是像你这种族谱里没有半个混血出现的家族——”她点了点自己的脑子,我忿忿地拿信纸拍了一下她的头才开始看。
亲爱的段里,展信安。
我和你外婆非常确定,你并没有什么孪生兄弟,你的母亲也并非死于一场阴谋。和教授保持适当的师生距离,多跟朋友们一起玩儿,这个圣诞节不要回家。
另:我愿意和你讲讲我的那一套理论,但我还是更希望你能用自己所经历的来判断是非。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翻来覆去把那张纸找了个遍,结果只有这么两句话。“我才十二岁,我有个啥经历啊?瓦尔托嘴里一句真话都没有!”
“教授确实是不可信的,不要单独行动,家里不安全。”安舍自顾自地说道,目光似乎都能把那张纸烧出个洞来了。
“不管他说什么,指望瓦尔托是没希望了,我还是不知道那天半夜的那个假乔治是谁或是有什么目的。这些事唯一的关联就是我听到的那种低语,或许你是对的,我脑子坏掉了。”
“我会帮你注意注意行为诡异的低年级,做这种事儿肯定早就吓坏了。嘿,你不是说昨天西奥多在你旁边撕了一封信吗?”
“那是垃圾广告。”
“他为什么不像平常一样直接扔掉呢?”
“停,跟西奥多没关系,如果他有什么事瞒着我,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哎呀,我都被感动坏了,那收集一些他忘记处理的信息和信任他不冲突的吧?”安舍用鞋尖拨开地板上一坨掉落的稻草,那下面是一些碎片,看着还很新。我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正冲我笑得狡猾的安舍,不置可否。
“……姐姐?”棚屋外面忽然传来咔嚓声和小男孩儿的问询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抽出魔杖对准声源。
“科林!”安舍推开我,张开双臂热情地迎了上去,好像刚才警惕地把碎片踢回去的人不是她一样,“真抱歉我耽误了点时间,我们马上就去吃早饭,这是段里,我朋友,别介意她天天拿着那个魔杖挥来挥去的。段里,这是科林克里维,我表弟,是个格兰芬多。”
“他是你表弟!”我的胃又一阵抽搐,霍格沃兹怎么这么小啊?
克里维的表情很微妙,不知道之前那个院子里的小小小冲突会让他怎么想我,梅林啊,我本来可以不用考虑这些事情的。他什么话也没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我,是我的照片,一张表情懒散的大头照,还没有用显影药水。
“这是那天你摆弄我相机的时候意外拍下来的,我把它留下来了。”他咧了咧嘴解释道,一副小绅士的派头。
“谢谢,我还没拍过照呢……”我看着照片里自己的脸,怎么感觉被低年级谦让了,“能不能——忘了我那天跟你说的话?斯莱特林其实,或许,也没有我说得那么恶劣。”
“行了,我跟他说过了,走科林,去吃早饭了。”安舍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小表弟的肩膀,回身又冲我拍了拍口袋。
再去看西奥多剩下的那些信封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