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去找傲罗,告诉他们奥古斯都欺骗我外公立牢不可破誓言,强迫我妈妈,导致她自杀,然后又亲手杀了我外婆……我会要他们带着我参与指控,找到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什么叫一切就都结束了?”安舍小跑着追着我问,这场面放在往日一定显得非常滑稽,“你不能离开霍格沃兹,你不能去找傲罗,你也不是你爸的对手!”
“别管他叫我爸!”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她拽停了我。
“我不能!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死!”我起初不敢睡觉,无法忍受清醒后那些情绪的反扑,不敢说话,似乎减少自己的存在就能让时间忽略我把我留在过去,不敢吃饭,那具已被抽去生命的躯体总是和木屋里最后的晚餐相重叠。
在破斧酒吧的那几天里,我只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演习,奥古斯都惯用左手,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在左侧放了烟,他会用左手从右侧抽出魔杖,那我该从哪一边靠近他?他面对傲罗们的魔咒比其他人反应更快,他被抓捕过,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和瓦尔托赌命骗来我母亲,像他这种人不会就为了美色下这么大赌注,一定是某种更大的利益,是什么?
“不对,有哪里不对,你别轻举妄动,让我想想……”安舍压低声音,和我一起走进城堡,卢西塔正站在阶梯尽头,带着一种疯狂的表情俯视着我们。
“啊,亲爱的妹妹。”
“段里,别理他。”安舍拽了拽我。
“我说过没有?我不会再和你玩儿小儿科的把戏了……”卢西塔粗鲁而兴奋地推开正在上楼梯的人群,但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去跟他理论,他走到我面前,咧开嘴巴露出一排细细的牙齿,“奥古斯都的礼物你收到了,好像负责养你的那对老东西也死了?像你妈妈一样,你亲眼看见了吗?我真想也去看看两个老的具体是怎么死的……”
不会再和我玩儿小儿科的把戏了?
“哈。”我低下头忽然笑出了声,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和奥古斯都,一个扮演不怀好意的恶徒,一个扮演苦情而可疑的父亲,威胁,真相,邀请,欲擒故纵地把我往瓦尔托身边赶。
怪不得每个假期瓦尔托要么叫我别回家,要么带我出远门再偷偷溜回家……安舍突然用力地拽起我的胳膊来,我蹲在地上,笑得肚子疼,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原来我就是这么自作聪明地一步一步地踏进设好的圈套里的……寒意似乎变本加厉地渗入了我的骨头,我几乎快喘不过来气了。
我扑过去,按下卢西塔的双肩,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磕在台阶闷哼出声,安舍可能怕我真的杀了他,手忙脚乱从我口袋里拿走魔杖躲到一边。这倒也提醒了我,我一拳揍在卢西塔的太阳穴上,另一只趁他发懵抽出他的魔杖掰成两截,膝盖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朝他的鼻梁挥了多少拳,他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是他们这些恶心的该死的食死徒的错!他怎么敢还站在我面前提我祖父母?他怎么敢提我妈妈?他怎么敢!
滚烫的血沾到我冰凉的拳头上,溅到我的脸上,他的脸此刻紫红一片,像一张乱抹的颜料布,预想中的猛烈还击并没有来,卢西塔反而发出了一声笑。
“卢克伍德!住手,住手!停下!快把他们分开!”麦格教授从礼堂里冲了出来。
我听见有人喊着我的名字跑来,卢西塔笑得越来越大声,吵到我的耳朵嗡嗡响,有人架起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卢西塔身上拉开了,我拼命挣扎着,想从口袋里找到我的刀……
“段里!”
我回头看清那个拉开我的人,手从口袋里滑了出来,耷拉着脑袋懊恼地直骂自己,是乔治,为什么总是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卢西塔哈哈大笑着拍起了手边的楼梯,脸上的血滑到了他的牙齿上。
“卢克伍德,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干了些什么!”麦格教授又转向了哈利一行人,“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对你们说。”
“麦格教授,有人破坏了球场更衣室前的画像!”一个高年级学生慌慌张张地来报告,麦格教授不可置信地深呼吸了一口。
“难道是逃犯布莱克……”人群马上惊慌失措起来。
“我干的。”我闷闷地回答,乔治这会儿还死死抱着我。
“该死!我的扫帚被人拿走了!”弗林特马库斯叫嚷地破了音。
“我干的。”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麦格教授。
“段里卢克伍德!我要你马上给我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解释清楚!我们会马上联系你的监护人!韦斯莱先生,放下她!”
“好的。”我说,乔治犹豫了一下,把我放下了。我又看了看他的表情,他正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麦格教授,转而低下头冲我抬了一下眉毛,推推我的背叫我快去。
人群给我让出了一条路,安舍上前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用陪我。”
“你不能说,”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然后严肃地看着我,“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激你,如果瓦尔托和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