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也在我身边躺下,嘴里语不成调地嚷着,“那是共鸣!你是天才!我就说你是霍格沃兹最酷的小女巫!”
“你喝醉了。”我软绵绵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傻笑,往乔治脸上拍了一团雪,他玩儿赖的,把我按住念了个痒痒咒。
直到听见宴会结束后的脚步声,我们才从地上爬起来,这里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很近,我们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一大团学生站在看守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胖夫人肖像那里,一动不动——当然不是来找我和乔治的。
“弗雷德,出什么事了?”弗雷德站在转角处,我都不知道乔治是怎么看见他的。
弗雷德示意乔治转头看看,然后乔治忽然紧张地用胳膊环住了我。我尽量掂了掂脚,结果除了大家的后脑勺什么也没有:“乔治,弗雷德?什么啊?别跟我说费尔奇的猫又被石化了。”
邓布利多带着教授们赶了过来,我从人群的缝隙中探头看见,格兰芬多休息室前的肖像被人狠狠地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上,胖夫人则从画像上消失了。
“我们得找到她,弄清楚是谁干的……”邓布利多沉着地说。
有几个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不应该问问段里吗?”“刚开学的时候,她也破坏了一个画框。”“没错呀,而且她是斯莱特林……”
“她……”乔治正愤愤不平地开口,我打断了他。
“要不要我现在破坏一下你们的小脑袋,保证留下的现场比这个漂亮。”那几个小脑袋闻言都缩回了领口里,邓布利多压了压手,没有人再说话了。
“麦格教授,请马上去找费尔奇先生,叫他搜查城堡里的每一幅画,寻找胖夫人。”
“祝你好运!”一个声音怪声怪气地咯咯笑着,确实是没有人再说话,是城堡里的皮皮鬼在说,那是专爱搞恶作剧的幽灵,说到恶作剧——我抬头看了看乔治和弗雷德——乔治拍了一下我的头。
皮皮鬼还是不敢嘲笑邓布利多的,换了一副比刚才好不到哪儿去的谄媚语气继续说:“她害羞了,校长大人。惨的一塌糊涂,躲在五楼风景画的树丛里——哎唷,可怜的人!”
“她有没有说是谁干的?”邓布利多轻声问。
“噢,说了,教授头儿。你瞧,她不肯放他进来,他很生气,”皮皮鬼用一种夸张的惶恐表情表演着,忽地翻了个跟头从两条腿之间朝邓布利多咧嘴笑,“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人群里立马一片哗然,逃犯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马上命令全体学生换好睡衣返回礼堂,他要和教师们对城堡进行全面搜查,所以我们今晚只能在那儿过夜了。眼见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礼堂里的长桌就自己靠墙站好,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出现在地上,接着他又派级长们守住了唯一的出口,而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
等这一切收拾停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段里……今晚在我身边,好吗?”乔治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现在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地玩儿我的头发。
“为什么?”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潘西,她正跟背冲我的德拉科说着什么,西奥多自己坐得离他们远远的,似乎在想事情。
“因为我不放心你,我老是觉得你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溜出去,然后把自己卷进危险里。像你二年级,或是一年级,或是从你念小学念幼儿园就那样。”乔治因为困倦说起话来几乎不停顿,我一侧的头发被他辫成了奇怪花纹的辫子,他又移向了另一侧。
“我今天保证乖乖的。”我说,拖过了自己的睡袋,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本来就离得很近,倒也不会显得很奇怪。然后我又过去把正在神游的西奥多拽回了我们中间,待在一起总归让人有点安全感。
“布莱克怎么骗过那些摄魂怪又躲掉城堡的保护咒的……”西奥多喃喃自语着,忽然抬头问我,“段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进来?”
“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能不能别每次一发生恶性事件就天然地代入我?”
“哦,抱歉,总觉得你做得出来。”我正准备给西奥多一个暴栗,一转头发现他又低下头开始苦思冥想了,他明明不是在刻意激我,我却感觉更气了——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我做得出来。
我们的位置本来是:西奥多,德拉科,潘西,我,乔治,弗雷德。
结果潘西说难得有一天能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死活不愿意再跟我挨在一起。德拉科说如果让米里森待在他旁边他就会失眠梦游胃疼说梦话,还可能会死。我说如果德拉科想让布雷斯扎比尼躺在我俩中间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那就让德拉科跟潘西换地方。”西奥多说。
德拉科说如果他爸爸知道他在礼堂挨韦斯莱这么近会心脏病发,乔治说如果跟马尔福只隔着我他就会吐然后弗雷德也会吐直到德拉科被淹没。
“别说话了!我跟潘西换位置!”西奥多看起来快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