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症,又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通过抗焦虑药物,改变环境和系统脱敏治疗。”我纠正罗恩。
“行!你最懂了。”他恼火地把草莓酱搁在桌子上。
“没错,我就是懂。”罗恩还没撒手,我就把草莓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在和瓦尔托生活了十二年之后,关于这种应激障碍,这间屋子里不会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
“拜托了,别老是剑拔弩张的。”赫敏压低声音凑了过来。
“谁剑拔弩张?”罗恩气呼呼地转向赫敏问,“明明是她一点就着,好像得这种病的不是穆迪而是她一样!”
“你们俩!”赫敏瞪了他一眼。
“是她每次……”
“罗纳德,”乔治打断了罗恩,“你的晚礼服装进箱子没有?”
罗恩猛地站起来离开了厨房,显得既生气又委屈,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点懵,我怎么又跟人吵起来了?
“好啦,别管穆迪跟罗恩了,我们二十分钟之后出发去车站。”乔治从我手里拿过那瓶草莓酱,把它们涂在另一片面包上塞进了我嘴里。
骑士公交车上,大雨拼命拍打着玻璃,就和我来陋居那天一模一样,路过白鼬山的时候,我又一次抬头,那烧焦的屋子往相反的方向一闪而过,暑假过得可真快啊。
“真是太热了。”和我隔一个座位的弗雷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亲爱的,那是因为你和乔治的头发太长了,你们从去看比赛之前就该让我给你们剪剪,”韦斯莱夫人满怀期待地拿起了她的魔杖,“还有比尔也是。”
“不行,妈妈。”比尔又一次拒绝了。
“我们也不行,妈妈。”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治一眼。
“哎呀,你们怎么在这一点上想起来学你们哥哥了!”韦斯莱夫人悻悻地又把魔杖放下了。
“那得问乔治呀,问问他,是谁吃晚饭的时候——说了一句觉得比尔的头发挺好看的来着?”弗雷德坏笑着用胳膊肘戳着乔治,“快告诉我——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是谁来着?”
我去看乔治,他正憋着笑,清清嗓子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他像一只漂亮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