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的话伴着隆隆声灌入我的耳朵。
“都不是。”
“原来如此,”妖精根本没在听,“什么,都不是?你有金库钥匙吗?”
“没有。”
“那你跟我下来干什么?”妖精恼火地问。
“不是你让我跟你来的吗?”我反问。
“给我出去!”
虽然被几个妖精一起骂了一顿,但是至少得知〇一三金库和瓦尔托没有关系了,没有钥匙,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从古灵阁里抢东西。
我从卖巫师香水的店里把米卡拽了出来:“我们去女贞路。”
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女贞路附近的银行,米卡穿着从摩金夫人长袍店新买的紫色袍子,袍子底下的一圈纱里还摆着干花,那些装饰线条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新艺术风格模特:“你在这附近上过学?”
“嗯,是的,很短暂地上过那么一两天。”
“麻瓜们怎么样?”
“很烦,”我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好吗,帮我注意一下周围有没有其他巫师。”
麻瓜银行的职员看着比妖精温和多了。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梳着马尾辫的金发女郎问我,脸上带着那种对待小孩子的笑容,“要存你的圣诞红包吗?”
“不是的,大姐姐,”我开始扮演那个在她眼中合适的角色,“我外公叫我来帮他取东西,他年纪很大了,他告诉我说,他把东西存在——在〇一三号——”
“你是说保险柜区吗?”金发女郎关爱地问,表情比之前严肃多了。
“对,〇一三号保险柜。”我奶声奶气地重复。
“你成年了吗?”
哈?怎么没人告诉我麻瓜们搞这些东西还得成年?
“亲爱的,去告诉你外公,保险柜专区只对成年人开放,他可以叫你爸爸来,拿着他的证件和钥匙,我们会把他带到房间里去,然后他就能不受打扰地把你的圣诞礼物拿出来了。好吗?”
“我能不能——能不能看看那个房间呢?”我问。
“不行,宝贝,这是规定。”女郎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流失。
“非常感谢。”我马上从柜台前消失了,谢天谢地,米卡还站在银行门口,盯着一块电子屏幕看,“米卡,米卡!你刚才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成年巫师?”
“我不确定……或许有吧?有个穿蓝袍子提手提箱的男人刚才进去了——现在出来了。”真够幸运的。
“帮我个忙,”我瞟了一眼那个蓝袍子男人,他的魔杖尖儿还露在袖子外面,“发挥一下你的魅力,跟这个幸运儿聊聊天,我出来以前别让他走了。”
米卡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就朝蓝袍子走了过去。
“你能拖多长时间?”我追在他身边问。
“三十。”
“三十分钟?”我喜出望外。
“二十九,二十八……”
你妈。
我离开了米卡和那个替罪羊身边,假装咳嗽给刚才那个金发女郎施了个混淆咒,然后抢在别人前面窜到了她面前:“你确定我可以开那个保险柜,是吧?”
“当然了,宝贝。”女郎眨了眨眼,站起来穿过了两道门,开始按密码,十七,十六,十五……
“Nox.”我又悄悄念了个咒语,所有光亮不复存在,银行变得一阵骚乱,我迅速压低身子从女郎手臂底下钻了进去,点亮魔杖尖,里面还有一排房间,我把魔杖抬高,很快看到一扇门上刻着大大的“〇一三”。
十一,十,九……
“Alohomora.”第三个咒语,右侧腹又开始像被撕裂开似的叫嚣起来,房间里放着一架钢琴……是贝希斯坦,它的声音一向悦耳动人,瓦尔托七拐八绕地就给我留了这个?不会开错了别人的保险柜吧?
五,四,三……
一个强烈的念头支使我掀起了琴盖——空拍,do,mi——贝希斯坦会出现音准问题吗?
有东西妨碍了琴弦。
我打开了琴的上下门,一个小罐子正挤在琴弦之间,里面的东西正发出某种透明的光泽,找对了!我把罐子揣进怀里,跑回了门边。
要是把这架琴缩小,带回霍格沃茨的概率有多大呢……
如果那个成年巫师现在已经走了,再施咒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很快打消了带走钢琴的念头,以最快的速度窜回了那个金发女郎停留的大门处,她还在喊谁给她拿个打火机,我撇下了她,跑出大厅的时候身后的银行里灯光大亮。
银行外,米卡还在和蓝袍子说话,甚至还很投机的样子,我没有停下来,而是一把拽过米卡的手,朝着我们过来时看到过的一条小巷狂奔——
“哇,哇哇——段里,你刚才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我没搭理他,腹部的撕裂感不停地啃噬着神经,但是没空去管它,米卡渐渐地也不说话了,跟在我身后没命的跑。
街边的灯开始一盏盏地亮起来,红蓝混杂的黄昏在城市的边际线上燃烧着,我终于看到了那条偏僻狭窄的小巷,只有野猫才会想到往里面走。
我拽着米卡扑进去——瘫软地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