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和我说,就连我五岁之前的记忆也是我最近才找回来的——对于小时候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确实觉得很抱歉。我跟你一样恨自己的父亲,恨他囚禁我母亲,恨他害死我唯一的亲人,当然,我没忘了始作俑者是谁,你也曾效忠过那位先生,就为了报复我有外公保护的幸运。”
“现在你开始展现自己的同情了?”卢西塔嘲弄地问。
“我听说,能够团结人们的有两件东西,一个是共同理想,一个是共同犯罪。你比我聪明,我承认,你也比我冷静,比我更不择手段——只是哥哥,你似乎有点有术无道,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报复我,你就是食死徒们的一把刀,济河焚舟的道理你大概比我懂。但是反过来先解决那些老家伙们,我不是一样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我向卢西塔伸出了右手,“幸运儿总有死掉的那一天,人的仇恨也会消失,只有既得利益者长盛不衰,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卢西塔木然地低了一会儿头,然后他看向我,把手抬了起来。
“噗,”他在离我手一公分的位置停住了,捂着伤口笑得发抖,“这点儿话你想破头了吧?真是……真是既天真又可怜。被当成刀又怎么样?你话说晚了,自打我出生,就没人把我当人看过。我告诉你,段里,我不只恨你,我还恨你身边的所有人,你只是个开始。”
我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会听你的话,但是就到我为止吧。我身边的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噢,你会听话,”卢西塔眨了眨眼睛,“可我凭什么信你会放弃狡辩呢?”
“牢不可破誓言。”我重新举起自己的手。
卢西塔愣了一下,眼睛亮亮地半张着嘴——
“哈!如果你外公还活着,他会觉得多讽刺啊!可是,我们没有第三个人(牢不可破誓言需要第三人在场)。”
“那就等教授们从医疗翼门口离开。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尔反尔,我一样需要你不伤害我朋友的承诺,等一会儿,我就在这儿坦白都是我做的。反悔的机会在你。”我淡淡地说。
三秒钟后,卢西塔握住了我的手。
邓布利多,穆迪,斯内普,还有乔治全都站在卢西塔的病床前,等着我开口。
“卢西塔这几年惹得我很烦,”我低着头说,“我很害怕。”
卢西塔默默地听着。
“我故意引他到禁林里去,并准备好了那把刀,为了伪装成卢西塔自己动的手,我故意让他拿到刀子,打开它——”
卢西塔没有打断。
“他刚打开这把刀,想要去拿自己的魔杖,我就推着他的手把刀子刺了过去,结果大家都知道,韦斯莱全看见了。”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几束目光全都牢牢地盯在我身上,我把头埋得更低了,几滴眼泪掉在衣服上。
“是这样吗,莱斯特兰奇先生?”邓布利多沉默良久后问。
“是的,教授。”他竭力地克制着得意,乔治别过了头,看着地板。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啊,不好意思——记反了!”我像惊醒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将它举了起来,上面还有发青的手指印,“好像是卢西塔攥着我的手干的。”
“我是为了抵抗,”卢西塔盯着我,撇了撇嘴角,“我是为了避免被刀子刺伤。”
“甚至没想起来用魔杖。”我点了点头。
“刀子是你准备好的,打开它花了一些时间。”他眯缝着眼。
我径直从穆迪手里夺过刀,把它扔到了卢西塔的床上:“那就打开它啊,像你说的,打开它。”
一阵安静。
别忘了,□□有瓦尔托下过的保护咒,除了我没人能打开它。卢西塔大概是知道这一点的。
所以为什么听我坦白的时候不再认真一点呢?
卢西塔的脸色阴沉下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证明我刚才说的是事实。”我耸了耸肩。
“现在不行。”
“那你在禁林里是怎么做的?”
“它刚才被人下过咒了。”
“穆迪教授从禁林就在保管它。”
“……我记错了,是段里先把刀子甩开的。”
“看来我们的记性都不太好——穆迪教授,您现在是否觉得有使用吐真剂修订细节的必要了?”
我把问题抛回给了穆迪,他没搭腔。
“好了,莱斯特兰奇留在这儿,其他人跟我出去吧,”邓布利多摆了摆手,“西弗勒斯,能否麻烦你——”
“我这就去拿。”斯内普率先走了出去。
“一群小鬼!”穆迪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从不信任地打量我变成憎恨地打量我和卢西塔。
我抖了抖自己沾满泪痕的袍子站起来,看见庞弗雷夫人就坐在隔壁的铺位上,目瞪口呆地瞧着我——她听见了我进这个门后说的每一句话。
盯着地板的乔治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小时前)
“快走。”乔治推了我一把。
“……不行,”我呆呆地说,“本来就不是我干的,我走了才会说不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