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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3)

虞府在修真界虽不甚活跃,历年玄门法会也鲜少露面,但毕竟是三大宗门之一,实力自是不容小觑。现任掌门虞水遥,年轻时为平定北域纷乱受了许多内伤,难以疗愈,才无奈逐渐淡出众人视线,成了如今半隐退的状态。

但其门中族亲哪怕单拎出来,也俱是足可睥睨群伦之辈,更别说虞清玦乃是府主虞水遥亲生,打小便用心培养。

虞清玦上头一兄一姐,无论秉性、修为,都极为出众。并且虞府向来极为护短,宠溺后辈,他自出生以来,便得天独厚,享尽宠爱,才养成这般心高气傲、年少轻狂的脾气。

若说是虞清玦那个性格,肯向一俗家姑娘施以援手,确实也未必可信。

不过现今的重点不是这个。

灵昭的目光落在徐坊主身上,回想起钟天棋手脚筋俱被挑断的那晚,沉吟片刻,笑道:“听闻徐坊主是开了一座赌坊?”

“正是。在下徐翰,姑娘直呼在下大名便可。”他落下一子,“赌坊名为‘揽月入怀’,沿着这条河走上一刻钟便到。姑娘若有意,随时恭候大驾。”

灵昭摇摇头:“我不会赌,也没有本金去赌,寻常时候见到赌坊我都要绕路的。”

徐翰笑道:“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怕什么。”

“吃人呀。”灵昭叹气,“若是不小心赔了个大的,我又还不起,岂不是要把手脚都砍下来抵账?这种地方,怎么还不叫吃人?”

徐翰闻言大笑:“徐某向来怜香惜玉,不砍女人。莫说姑娘是在我坊中赔了金银,便是砸了我这座‘揽月入怀’,我也绝不会动到姑娘一根手指。”

灵昭笑了笑:“若是男子,可就依律照办了吧?先前那钟府少爷钟天棋,可就是因为赌,被砍掉了两只手呢。”

徐翰眉目一凛,“哦?”了一声:“姑娘认得他?”

“有所耳闻罢了。只听说他曾在赌坊中聚众豪赌,一夜之间输光了家产。本来赌坊之人说要砍断他手脚的,后来不知为何,只挑断了筋脉,那办差的人竟也不继续动手,只拿着几枚短镖便回去复命了。”

灵昭面上笑容不变:“徐坊主,你说那三枚短镖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竟叫那位赌坊之主如此害怕?”

徐翰手指一顿,叹气道:“大概也许,可能,实在是惹不起吧。”

“啪”地清脆落子声,明含章淡声道:“你败了。”

徐翰闻言一怔,皱眉盯了棋局好半晌,才终于放弃,起身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是在下棋艺不精,公子,咱们改日再战一局。”

明含章微微点头,衣袖一拂而过,整个棋盘随之消失不见。徐坊主冲他作了个揖,便转身离去。

师寻见人走了,轻声道:“这人身上疑点很多,听院主方才所提,莫非此人跟钟府的案子有关系?”

灵昭点点头,袖一挥,便在三人之外起了一道气障,隔绝了花台其他客官。

她目光落在端坐棋桌旁的明含章身上:“明府主,昨夜我晕倒之后,究竟又发生了何事?”

明含章饮了一口茶,言简意赅:“顾铭被阵法吸干灵气,力竭而亡。”

“阵法可已停止运转?”

明含章手掐法诀,一道晦涩暗淡的冰蓝色玄光便悬浮在三人眼前。

师寻惊讶道:“涌浪符印?”

涌浪符印,乃是护仙大阵五处阵眼的坐镇之人才可使用的一道法诀,目的便是随时监控各处阵眼是否有异动,一旦某处开阵,此符印便会产生感应。

昨夜钟府里那道阵法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别说明府了,其他几处阵眼的坐镇之人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明含章亲自来到此处,想必也是当初顾铭杀人祭阵,符印有了感应,他坐镇一处阵眼,本着师命传承,也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灵昭思索道:“符印还有感应,难道那阵法吞噬了顾铭的灵气,竟也未消散?”

明含章点点头:“百年前压下的封禁,兴许早已产生了你我不能预料的变化,如今只能慢慢观察,待这阵法余威消散。”

“可会伤到千钟镇的百姓?”

“放心,我已在钟府外围下了一道禁制,断然不会有影响的。”

灵昭点头道:“好,这就好。”

她还有许多话想要问他,可是上辈子二人闹得很不愉快,简直到了互相厮杀的地步,如今再叫她当做无事发生,也有些不习惯。灵昭借着茶盏的掩映,瞧他垂着眼帘品茗的淡然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况且,一旦涉及涌浪符印这种宗门秘术,那便不是她能随意开口相问的了。

灵昭沉思一瞬,脑筋转得飞快,思索着如何才能套他的话。

恰在此时,明含章搁下茶盏,抬眸笑道:“不过,许久不见,院主的修为似乎更高了些。在察觉到危险之前,便能率先出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灵昭的心中忽地“咯噔”一下。

什么叫在察觉到危险“之前”?

他这是拐弯抹角地问罪来了?因她昨晚对他出手?

灵昭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温声道:“这个嘛,当时情况那么危急,我都被人在身后偷袭了,谁知那短镖上有没有淬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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