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提姆听科林说了无数次哈利·波特应该骑更好的扫帚，而且三个学院对斯莱特林新扫帚的来历都有不满，所以他认为麦格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
米勒娃·麦格在自己执教十年后已经很少有失态了，但显然今天是个例外，她张口试图说话好几次才找到话头：
“德雷克先生，首先，霍格沃兹的教室绝不会授权给私人利用，其次，你是个一年级的学生，严格来说是不能单独呆在任何一间教室的。”
提姆不明白！
“可是马尔福——”
“我相信马尔福先生是一位合适的球员，二年级学生加入球队是被允许的，斯内普教授会秉公处事。”
“可我查了校规，没有规定不允——”
“霍格沃兹是所有学生的。”
麦格匆匆结束话题，把提姆赶回格兰芬多休息室，自己则又去了校长办公室。
“阿不思，我想起来一件事。”
邓布利多刚送走差点没头的尼克（格兰芬多的幽灵），答应在万圣节那天把教室借给他开忌辰晚会。看麦格来了，先把万圣节菜单让她看，然后才问起她的来意。
麦格又提起上次的打架事件，她了解自己的学生，科林·克里维除了在追星上异常大胆和执着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金妮·韦斯莱很沉默，是个需要哥哥时常关心的女孩，这次竟然能和斯莱特林的三人组打个旗鼓相当，问题只能出在提姆·德雷克身上。
“……那天我看见他最后跟马尔福的打斗，”她谨慎措辞，“他的脸上并没有恐惧。”
事实上，他很轻松，似乎有信心自己随时能解决掉面前的三个人。
她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可今天又想起来，还是觉得不能置之不理。
“德雷克先生并没有用到魔杖，他看起来也并不比克里维先生高壮太多，但高尔和克拉布也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威胁。”
什么样的麻瓜家庭可以养出这样的孩子？是她太不了解最近的麻瓜世界了？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月牙镜片后的蓝眼睛眨了眨：“说起来，最近的预言家日报你看了吗？韦斯莱夫妇在帮一个美国家庭招募家庭教师。”
预言家日报的版面不便宜，这则小小的招聘广告已经连续登报半个月了。
麦格迟疑道：“是德雷克先生家里…？”
“嗯，”邓布利多笑道，“我刚想起来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
猫头鹰飞来飞去，布鲁斯·韦恩很快得知亚瑟有了推荐人选，又被告知对方需要一周的时间从上个工作离职，会在万圣节后到达美国。
万圣节的哥谭爆破声四起，布鲁德海文也不多承让，神谕同时协助传递两个城市的情报，蝙蝠侠和蝙蝠女一直夜巡到清晨才把最后一个罪犯装进垃圾桶。
卡珊德拉在回家路上就在蝙蝠车里睡着了，布鲁斯把她抱出来交给阿尔弗莱德，自己去裹伤，过了一会儿阿尔弗莱德下楼，把茶和早餐端给他，看他喝了一口才说：
“两点零七分有人闯进了庄园。”
布鲁斯顿住。
阿尔弗莱德继续平静道：“警报响了一声，闯入者去了提摩西少爷的房间和您的书房，我已经检查过了，只丢了一张照片。”
“下次蝙蝠侠遇见红头罩的话，您可以跟他说一声，杰森少爷的房间依然保留原状，每天都有人打扫，下次他回来可以住一晚再走。”
布鲁斯没有答应，只是问：“他拿走了哪一张照片？”
“是提摩西少爷寄回来的那张。”
那张拍摄于一年前，布鲁斯刚允许自己开始试着走出丧子之痛时候的照片。
*
万圣节
凌晨两点十九分
韦恩庄院
杰森·陶德最后一次环视自己身处的房间，他没有在替代品这里找到任何线索。
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同时也了解布鲁斯，蝙蝠侠为替代品出气揍他——这个正常。而替代品整个人原地蒸发直接消失不见？
——这绝对不正常。
他已经调查了德雷克的出境记录，一片空白；他打了家庭领养管理部门的匿名电话，官员在莱斯利的陪同下去了韦恩庄园一日游后，出具了德雷克被照顾很好的证明文件。
红头罩半夜找过这个人了，她没有撒谎，也没有受贿，她真的认为自己看到了德雷克——
但杰森也很肯定德雷克根本不在哥谭！
罗宾也一起消失，他的怀疑已经从“老头把替代品转移”跳跃到了“自己真的把替代品给吓病了”的阶段。
所以他今天要来亲自看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雷克的房间没有线索，他从窗户去了布鲁斯的书房。熟练地破坏掉墙外的七个警报器后，他推开窗户跳进去，只打开了台灯。
橘黄的暖光撑起一个半大不小的球形，杰森坐在布鲁斯的椅子上，无视桌面上堆满的凌乱文件，直接伸手正要拉开抽屉，耳边突然响起布鲁斯的声音：
“……杰森？”
杰森反应极快，他跳起来拔出枪，对准声音的来源：“你在这里？那外面的蝙蝠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