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他看还是学习研究一下魔法部长的脑袋好了！
“等等。”
科林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提姆从低落的情绪抽出来，茫然地看着他。
科林一脸严肃，探头道：
“哈利怎么样了？”
*
“已经看过了，只是营养不良，没有外伤。”
布鲁斯一边说一边打开冰箱拿水，阿尔弗莱德隔着一张桌子、整个厨房和小半个门厅，谨慎地打量着正趴卧的狗。
狗很大，站起来像一只小熊，浑身的黑毛已经被宠物医院用最好的香波精油打理很多次，但仍然看得出来粗///硬毛糙。
看不出来品种，但从进门起狗就没有叫过，也没有扑过东西，甚至目不斜视，应该是受过训练。
阿尔弗莱德犹豫道：“把他给达米安少爷能保证安全吗？”
“宠物医生说他对指令反应很灵敏，是只很聪明的狗，他没有受虐犬类的应激反应，只是没有被照顾好。”布鲁斯向前一步和阿尔弗莱德并肩，“最严重的问题是他太大了，如果韦恩庄园不留下，他们只能选择把他送去动物园之类的地方，或者安乐死，市内没办法养大型犬。”
阿尔弗莱德缓慢点头：“那么，布鲁斯老爷，我能问问这只狗是怎么来的吗？”
布鲁斯低头喝了口水：“……有人拜托给我了。”
他想着蝙蝠侠最近得关注一下娱乐行业性//侵//害方面的案件，又想起昨天那个也叫莱姆斯、说话带着英国口音的男人，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只是为了让亿万富翁领养宠物？
布鲁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想的太专注了，错过了阿尔弗莱德了然的目光。
“父亲！”
达米安像颗炮弹一样冲下楼，狗被他惊得坐起来，仍然在原地没有动。
布鲁斯放下杯子走过去，赞许地摸摸狗脑袋，达米安在他面前站的笔直，脸已经兴奋红了。
“父亲！潘尼沃斯说你有东西要给我！这是给我昨天完成训练的奖励吗！”
布鲁斯摇头，蹲下平视他：“并不是，达米安，这只是给你的礼物，不管你表现的怎么样，我都会想送给你。”
家人之间不是上下级的奖励-惩罚-反馈机制，说教不能改变达米安从小收到的类军//事教育，布鲁斯希望坚持在这些细节里一遍遍强调会有用。
达米安用力点点头：“我明白！因为我是父亲的儿子。”
布鲁斯又忍不住揉了把旁边的狗头，这次有些用力，狗偏过头轻轻斥责地汪了一声。
“他没有名字，”莱姆斯并没有留下项圈之类的东西，布鲁斯认为这是把狗完全交由新主人的默许，“你可以给他起个名字。”
达米安立刻保证他会翻书找出一个最威武高贵强大的名字。
“还有，他是你的狗，所以你来全权照顾他，第一个礼拜你先负责遛狗和喂食，他还有些疫苗要打，之后洗澡、剪毛这些都会是你的工作。”
达米安一点没有认为辛苦的样子，反而把胸膛挺得更高了。
布鲁斯愿意相信这是个好兆头。
半小时后。
一声巨响从二楼传来，正在和韦恩企业总裁卢修斯·福克斯沟通公司业务的布鲁斯匆匆挂断电话，迈开长腿几乎是飞到楼上。
达米安的房间门大开，书桌倒在地上，和布鲁斯一起听到动静出来的卡珊已经冲进去了，在书柜最上方浑身炸毛的戴安娜看也没看她，仍然死死盯着地上的狗，双眼在阴影里发亮，像两盏不详的灯。
黑狗呲牙发出威胁的低声，可尾巴仍然安稳地委顿于地。
达米安挡在狗前面，瞪着卡珊：“把你的猫带走，该隐，如果她再袭击提图斯，我发誓——”
所以这只狗有名字了。
他停下，不安地抿唇：“这里是提图斯的房间。”
卡珊默不作声地爬上书架，把猫抱在怀里，戴安娜明显受惊了，爪子没有收回去，紧紧扣在主人肩膀上。卡珊没有痛觉一样，抱着她快步离开了。
布鲁斯慢慢走近剩下的两只受惊动物，达米安不舒服地吞咽了一下，仍然在布鲁斯和狗之间站着：“父亲，不关提图斯的事情，戴安娜跳上来抓他，他只是张开嘴，我看的很清楚，他没有要咬她的意思。”
提图斯在达米安身后用鼻子亲昵地蹭了他一下，达米安明显放松了。
“没有谁要受罚，”布鲁斯说，“我来只是告诉你，提图斯的食物刚送到了，阿尔弗莱德让你有空去储藏室找他。”
达米安立刻跟他行礼，兴冲冲带着狗跑掉了。提图斯乖乖地小跑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路过布鲁斯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布鲁斯靠在门边看着他们的背影沿楼梯而下变小、消失，眼神深深：
机灵、听话、情绪稳定，在不到一个小时内认定了主人。
——这么聪明的动物已经随处可见了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