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剑来到了半空。
之后,忽然他人已消失在原地,手掌一翻,剑舟顿时随着着他远去了,化作十四剑轮载他凌空。
而原本正御剑的万剑宗弟子顿时包围了过来。
白发老者把弄箫仙子交给一个女弟子,那女弟子便带着仙子回去了。
之后,老者看向夏极,只见这齐国皇子即便脚下的飞剑被抽走了,依然可以凌风而立,岿然不动。
他站在风雪的天上,宛如站在静谧安然的大地,一声素衣随风烈烈而动。
他没有跑,也没有慌张,一如看着风景般,在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御剑者而来。
这些御剑者有不少只是来观摩的,真正出手的只是最里面的一圈。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果然不简单,但为何不听宗主的话?宗主早就下令了,若是齐国皇室不听话,那么就统统都换了。你以为凭借一人之力,能翻了天么?”
夏极居然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我还翻不了天。”
众弟子原本看他气度风流,正严阵以待着,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极道:“我不过替着大齐来此臣服,如今宗门在上,王朝在下,如此也无可厚非。但...各位,何以至此。”
他轻轻叹了声。
一声轻叹,叹出了百万法相。
百万法相粘附于百万风雪。
一片雪花为一法相。
而他所用的法相力量自然远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一瞬间,无论那白发长老还是御剑的诸多弟子都察觉了这种攻击。
他们急忙防御起来。
此时,只见天穹之上,
茫茫大雪,压尽仙人。
夏极往前踏出一步,单手抓着齐国玉玺已经走过了这包围圈。
这等包围何曾入过他的眼?
他才上了宗门的土地,也不转身,随手一挥长袖,那漫天雪花的力量便消弭的无影无踪。
而修士们依然还在半空乱舞着飞剑,乱用着法器。
直到夏极往前走了十多步,那白发老者以及修士们才察觉过来。
他们面容惊骇之间,便是持剑直接也冲上了宗门,从后如厚厚的半月包围了过去。
前方亦有一群弟子呈半月包围了过来。
夏极看再无可前,便是把齐国玉玺往地上一方,自己也盘膝坐下,扬声道:“齐国十七皇子齐愚,代表齐国皇室前来拜见万剑宗宗主。”
声音滚滚压覆此方。
重重包围,修士越来越多,包裹着他,却没有人敢上前,倒不是觉得不能一战,而就是一种被那宁静温润的气息压迫住的感觉。
而但凡有不开眼的,想要御剑冲上来,便是还没几步,就被一股风给弹开。
最可怕的不是弹开...
而是无论是谁上前,都会被弹开。
这里面已经包括了万剑宗的精英弟子,入室弟子,甚至是宗门长老。
但众人见这大齐皇子未曾下狠手,便也暂时维持着界限。
那白发老者也忽然明白了,弄箫仙子确实是被“反噬”了,而不是走火入魔。
他忽地问:“你与金霸天大统领什么关系?”
夏极淡淡道:“有些传艺的缘分。”
老者震惊了。
此子竟还只是金霸天大统领的弟子?
那金霸天本人该有何等恐怖??
此时,众万剑宗弟子心底都充满了古怪。
这明明是该跪着的人,却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坐在宗门殿前空地的中央,面对数千修士包围依然无动于衷。
这还是来臣服的吗?
最关键的是,从头到尾这皇子动用的力量竟似乎...可能...大概...只是法相。
这怎么可能?
区区十境的力量,弹指间便是跨越了三个大境界,进行碾压?
这怎么可能?
现场但凡有些识货的人都觉得古怪极了。
法相之力不及法身之力,神通可压法身,业力可毁法身,这些都是常识...
而法相不过是凡人还未曾超凡脱俗之时所使用的最强力量。
不过是那登天一跃的垫脚石而已。
但此时,却有人用凡人的力量压的他们无人敢上前。
那温润如玉的皇子,着一身素白长衣,手镇玉玺,盘膝坐在天上宗门的大雪里。
修士重重,境界高者不知多少。
但无一人往前。
若有人往前,不论境界高低,具是轻轻一挥长袖,那人便反弹回去。
若是剑轮连射,那少年不过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打飞剑轮。
此时,他周身已经有了不知多少碎剑。
而忽地,四周平静了下来。
唯余风雪落声。
一个脚步声似轻还重,从远而来,飘飘渺渺,渺不可寻。
而当这千百天上宫殿的中央大殿门前显出人影时,当那人出现时,天地的无尽白雪顿时从静止变得沸腾,如失心疯般往四处乱飞乱撞,一道远胜过此处之人的气息狂暴地升腾了起来。
那身影裹着黑金长袍,躯体挺拔,待到眼前,却是个中年男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