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的春光,她不停眨眼,视线抓开,她看着朦胧的夜色,绿色草坪吐着最洁净的气息,他坐近她的身侧,他搂着她的肩膀,她知道他想做什么,这一次,她贴近他的胸膛,她仰起下巴,她相对默然的黑眸旷亮起来,短短几秒,她伸手攀着他的肩膀,他垂眸看着她,她温柔的眸光囚住他的喉骨,他舍然一悦,他俯身吻着她的上唇,她的朽唇流连向上剪住他的唇,她给他的反应,他不过意却非常高兴,如果两瓣软嫩的唇釉要选取一片,他宁愿蹚水过齿。
两人在浓烈的口拌中交涉。
他吻着她的下巴,吻着吻着,覆住她的颈项,上食唇釉,下啄胸骨,最后贴住她的隐秘的角落。他看着她闭上的眼睛,慢慢吻着她的眼睫,虽然容貌高出他所见过的女子,她却没有骄傲可持,怪戳他的心。
沙发处,尽是喘息与啄水声。
他轻轻侧头,沉稳松弛着:“这样好点了吗?”
“好了…感冒好了,”她喘着气,锁骨颈肉泛软,还被他问住。
从牛蛙店至卿品一号后,他始终淡默开车,她坐在他的副驾驶,她呼吸停停续续,眼下盗出一路的汗。
这时候他反倒掩藏兽心,装也装不像。
那眸色行暗后交亮,他抬指抚揉着她的面颊,揉着揉着,他动作一停,最后只手捧住她的红红的脸蛋,他指摩挲她颊。
这倒悬乾坤的危险氛围,她稍稍推推他,她懵懵着,他浑身充沛着,她问了一个善解人意的问题:“霍先生……那你心情好点了吗?”
他抬抬眉头,低哑着:“你觉得呢?”
“……别人说的话……你会信吗?”尤寐也不太明白,今时今夜,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他,问这个话题。
他勾了勾唇,察看她眼睫下的阴影:“所以?”
“你每次吻过我后……你会不会后悔?”她追着问:“会不会嫌弃?”
他惊诧于她的敏感。
他说:“确实嫌弃…嫌弃自己…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他冷不丁地甜应她,令她自惭形愧。
他补说:“遇见你……的演技。”
“……”她降下气意,嗔嗔地:“现在也不晚……我想看看你的小钉钉。”
他问:“你要看什么?”
他正心口闷燥,庞然大物紧紧要溃。
她弯起笑眼:“你说呢?”
他想掰走她的脸:“不害臊。”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调皮起来:“我……我想看看你的小眉钉,你以为我想看什么?”
“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故意嗔恼地:“我是没有资格看吗?你戴了这么久的宝贝,不能给我看一下吗?是不是你初恋情人给你的信物?”
“不是。”
“你的周岁礼物?”
“没那么潮流。”
“一只镶钻的眉钉?”
“没什么好看。”
“我偏要看,你在意它,不在意我,那不好看了,你还天天戴着,还不是要给人看?”
霍中浚:“……”
尤寐从沙发里起身,将沙发里里外外的倒找一遍:“我的手机呢…刚刚明明放在………”
“你找什么?”
“终于找到了,”她在真皮沙发的靠背架下找到手机。
话音一落,她触开屏幕,打开手电筒,筒孔投出柔和光芒。
“这有灯。”
“你这儿的灯太高了,我看不清你不想让我看清的钉子。”
她右手握着手机,只留出一根食指遮住手电筒的筒孔,手电筒的光芒被她摁住,此刻,她的食指指头就像一枚散着淡光的红玛瑙。
她不肯妥协,非要看他的眉钉。
楼顶的阳台倏然热了,冬夜里的风也不冷了。
她靠近霍中浚,那一丝清香不停地靠近他,窸窸窣窣,她跪在沙发上,挨着他的怀,他轻轻舒展眉峰,那想伸手环住她腰际的手,终是垂落。
周遭的那些灯光连在一起都嫉妒着她食指尖的光。
她双膝跪在沙发上,一手握住手机,另一手按他的肩膀,探向他的眉腰,她说:“给我看一下。”
她那食指指头的红玛瑙灯色若断若续。
她打开超级微距,“咔擦”拍照。
他镇定自若,不想扫她的兴致:“你当我是铁眼球?”
她食指指头闪烁着一簇簇澄红灯色。
“我还没开闪光灯狂轰滥炸呢!”她抬起左手揽过他的脖子,右手关闭手电筒的灯,她的软唇停在他耳廓不远处。
她侧着脸:“闪光灯散射不聚焦,从剂量上来讲,拍照时开个闪光灯“咔嚓”一下,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眉头松展,忍着她:“这么想碰?”
她好奇心作祟:“我不碰,就想看下,”她语气还委屈起来。
他面色揽软,沉下肩膀:“你别动。”
她问:“啥?”
他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