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男人身上的这味道闻起来格外的安心。那先前察觉出来的不知名植物的清香似乎与她脸上刚抹的那树汁大同小异。
男人虽背着八爪鱼状的罗念,但他的行动仍旧很迅速,且很稳妥。许是罗念刚刚哭累了,在这颇有规律的颠簸中,竟趴在男人的背上睡着了。
“duang——”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罗念感觉被自己丢在了一块硬板床上,于是一下惊醒了,睡眼惺忪地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个刚刚将自己扔下的男人已经转身出去了。
罗念便仔细观察其四周的情况来,自己应是在一个纵向长度在10米左右,宽度在8米以内,举架大约不到3米的茅草与内,中间有一根打磨的还算光滑的粗树枝的柱子,应是用作整个屋子的支撑的主梁,围着这粗柱子的是像用圆木桩从中锯了孔的圆片,应该是充当桌子用,上头摆放着几个质感不错的木质杯,桌子下方有几个小木凳。
屋子的另一头有扇不大的开口,用一根粗细均匀的木棒抵住了,看着应该是窗。一边放了一个挂着看不明白有何寓意的花纹黑陶罐和一堆木柴,下方有一个凹槽,不太深,是用石头垒得,应是用来生活做饭的;另一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色刀具之类的磨制器物。
而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几个不知年数的大木桩拼在一块,上面放了几块大树干劈了后拼成的平整的木板,最上面铺了几张毛发柔软的野兽皮草。
起来环视了一圈的罗念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看样子不是特别史前的时期,这屋里的东西还算全乎,万幸不是那种要等天降雷火、茹毛饮血的时代。
罗念这边还在神游天外呢,外边有人掀开了草帘,来得是一个皮肤因长时间外露被太阳照晒而显得有些黝黑的中年女子,体形有些微胖,头发有点像是打了黑人辫,个子大概在一米七左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部族的人天生有高个基因,身上的穿着与罗念无甚差别,相较之下,只是这女人的脖子上多了串兽牙混合不知名矿石的项链,手上多了一串光泽度很好像是玛瑙湖泊一类的手链,手臂上方有个近似龙图腾的烙印。
“你是刚刚阿虎背回来的那个姑娘?难怪阿虎之前回来一趟问我要了一身衣服,是你身上穿的这身吗?你不要怕,我是阿虎他母亲,她叫我进来给你捯饬捯饬的。”这妇人一边笑着对罗念说道,露出了她微微有些发黄的牙齿,一边走到罗念跟前开始给罗念编发。
罗念能感受到这妇人的好奇与关切,但没有恶意。因而并为言语,随她摆弄,她知道眼前这个情况,多说多错,还是谨言慎行微妙。再想起妇人口中提到的那个男人,原来他叫阿虎啊,其实还挺贴切的,看着虎背熊腰的,性子也虎。
这妇人见罗念一直不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你饿了吗?你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该吃晚饭了,你稍等一下,阿虎说你怕生,他一会吃完会给你拿进来的。”
“谢谢。”罗念颇为真诚地道谢。
“不碍事。”妇人颇为温柔地摸了摸罗念编完的头,而后走到屋子另一头的柴火堆旁生起了火。
没过多久,阿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仍呆坐在床边上的罗念,而后将手里一根不知作甚的扁头铁棍递给了那妇人,语气温和地说道:“妈姆,这族烙给您,已经跟姆父跟族长说过了,他们说上烙就由您来就行,明日我们在一块将她带到族长那儿过个族礼便好。”
那妇人点点头,接过那烙铁,而后对罗念招招手说:“来吧。”
罗念这才有些听明白了,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那个“受罪的羔羊”了,感情这是要给她“上烙”啊,不是吧,这是什么史前仪式吗?因她印象里曾看过一些有关史前部族的科普文章,说是有些部族为了避免外敌入侵,和迁徙或部落冲突时的人员伤亡辨认方便,会给部族中的所有人都烙上本部族的专属烙印。
但,她这才来,就轻而易举地就取得他们的信任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经受这种落后的酷刑啊!
“可以,可以不印这个吗?”罗念有些没底气的问道。先是看向阿虎,再收到男人凌厉的目光后立马就转移了目标,有些讨好地看向拿着烙铁的妇人。
“别怕,不会很痛的,一会就好。”妇人仍旧用温柔且略带鼓励的眼神看着罗念。
而后阿虎似是受不了罗念的磨磨唧唧,直接跨步走来,将床边的罗念直接拽了过去,而后用双手将其按在火炕边的木凳上。
此时这妇人也眼疾手快的将已经烧了多时的烙铁往罗念露出的胳膊上一压,然后又快速的移开。一瞬间,快到罗念甚至都没反映过来,等痛感传递时,她忍不住呼出尖叫,双手抓紧了还摁在她肩头的那只宽大的手,仍不能缓解那疼痛,她下意识地张嘴咬上了那只手的虎口,想要缓解眼下焦灼的痛觉。
然而,这痛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没有缓解,反而越发刺痛了,罗念不觉咬紧了牙关。而后像是意识到自己正在咬着什么,猛地松开了嘴,随机闭嘴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惹得眼眶通红,时不时掉下一串小泪珠。
妇人见罗念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就准备起身离开,临走前对着罗念说:“这几天不要碰水,要不然形状不明显,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