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然后冲下脚吧。
只见阿虎若有所思一会,而后说,“门口有一个,跟我来吧。”
说着他已经起身,拉着罗念往门外走去。
罗念跟着阿虎掀了帘子一块出去,看到得是黑茫茫一片的夜幕,附近隐约有些许微弱的光亮从邻近几座横长的、像是由桩柱构架的干阑式样的茅木屋子里透了出来。
她回想刚刚她在屋子里未曾仔细留意的细节,屋里好像有像蜡烛模样的某种可以点燃的木质材料,就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着,用一个削了半截的椰子壳装着。
阿虎牵着她下了木柱堆砌的几阶木阶梯,木阶梯的一侧放着一个巨大的圆球形陶瓷矮缸。罗念这才了解了这木屋下方的结构,原来是悬空的。
“喏,用这个舀水。”阿虎将那矮缸上方的木板揭开,拿出里头漂浮着的棕色大椰子壳的半球碗递给了罗念。
罗念道了声谢,然后接过来从陶矮缸里舀了一碗水,先是含了一口,在嘴里捣鼓了一番后吐掉,重复了三回;再将剩余的水往脚上冲,紧接着又重新舀了一碗水递给在旁边看着的阿虎,
“你帮我拿着,往我手上倒水,慢一些。”阿虎痛快地接过去,照着罗念的要求充当人形水龙头。
罗念借此洗了手和脸,随后又从阿虎手中拿回了水瓢,重新舀了几碗水将脚上冲洗了干净。
她看着一直默默看着间或配合她动作的阿虎,好心问道:“你洗吗?”
阿虎楞了一下,而后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于是罗念帮他重新舀水,递给他,将自己刚才的步骤一步不落地教给他,直至俩人完成所有过程。
洗漱好的俩人回到了屋子内,罗念将那麻绳状的罗马鞋松绑后坐回了那铺了皮毛的木板床,阿虎又回到了屋子里的另一头,摆弄他刚刚未完成的木雕。
罗念突然想到,这屋子内就这一张木板床,今晚他俩要怎么睡?睡一张床吗?
条件受限,罗念心里想的是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俩人一张床,就当身边睡了一只神似狮王辛巴的大金毛好了。
“你今晚睡哪儿?”坐在床上的罗念看着对面仍在忙活儿的阿虎问道。
阿虎闻声看向罗念,然后抬头冲着罗念身下的木板床一示意,仿佛在说,你看着屋子里还有其他能睡觉的地方吗?给了罗念一种自己鸠占鹊巢的错觉与愧疚感,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还有其他毯子之类的物件吗?我可以睡地上。”
“没有。就这一张床。”阿虎的语气带了一丝不满与哀怨,似乎在说你在嫌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