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晨就是要以自身转换的大成慈航剑典,辅以神识神念于冥冥之中去感应,在这方世界是否还有同修之人!
片刻之后,陈晨目光微微闪动,他感应到了一股与慈航剑典似是而非的气息。
那股气息并不强盛,勉勉强强才刚刚踏入先天之境。在这江湖上并不出彩,只是介于二流与一流高手之间。
气息的主人,离天竺国也算不得太远。只是那处地方,恰巧能与陈晨记忆中的一个地方相吻合…
那是天山山脉!
“竟然在天山附近…那就去看看。”得知那人出现在天山附近,陈晨也不做停留,立刻施展位移之术向着那里挪移而去。
陈晨悄然而来,无声无息远走,没有刻意的惊动任何人。
但在天竺国中,以千百计的寺庙里。数之不尽的僧人,都向着各自庙宇中,大雄宝殿里的佛陀叩拜!
因为就在刚刚那段时间,每一座寺庙,每一尊佛陀的雕像,其脑后都绽放出一轮若隐若现的宝光佛轮!
这一日,天竺举国僧人长跪不起,朝拜佛陀显圣!
………………
这天山地界,让陈晨感觉很是熟悉。虽然不是在同一个位面世界之中,但基本的位置还是相差无几。
天山山脉绵延无尽,陈晨记忆中应该有灵鹫宫存在的位置,在这里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并没有被人类过多的涉足,也没有那许多斧凿的痕迹。
陈晨直接出现在这里,一则是忽然生出了些许怀旧的心思,再者也确实是一个巧合…
因为他要寻找的目标,恰恰就在这片山林之中!
………………
山林中,十余位黑夜蒙面人横尸当场。
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以一截断剑拄地,半跪着依靠在一棵树上。
雪白的衣衫被血迹浸染,一条条狰狞的剑痕划开衣衫,割破了她白皙的肌肤。殷红的鲜血,正在一滴滴坠落地面。
在她身后不远处,还仰躺着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僧人。
那僧人双眼紧闭,外表虽看不到什么伤痕,但其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口鼻间一缕缕殷红渗出,已是奄奄一息。
年轻女子艰难的起身,探手将周身数处大穴封住,防止自身血液流失过多。然后她缓缓后退,走到那僧人的近前。
“大师…大师…”
女子轻轻呼唤几声,见那僧人没有反应,便伸手在他颈间触摸。然后又抬起他的手腕,轻抚脉门探查脉搏。
一番查看之后,女子心中微凉,不禁升起一股愧疚之情。
僧人的脉搏气息极其微弱,若有若无断断续续,也就只剩下半口气吊着性命。
女子慌乱的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可是在被连番追杀之下,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治疗内伤的宝药。
仅有的些许金疮药,对内伤没有作用。便是给自己身上那些剑伤医治,数量都远远不够用。
看着僧人气若游丝,女子眼中落下两行清泪。只能伸出手,轻按在僧人的胸膛之上。
她将体内仅有的部分真气注入僧人体内,尽量护住他的心脉,以求一线生机。
虽明知这只是一时之计,但她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大师,是含玉害了你。”
“若非是我执意请求,您也不会离开龟兹国王宫。更不会遭这池鱼之殃,被我慈航静斋的仇家伤至如此…”
暂时护住了僧人的心脉之后,女子的真气已然耗尽,登时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跌坐在地。
身受重伤真气也耗尽,再加上抑制不住的悲戚,女子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她也到了油尽灯枯油的边缘!
原来这名女子名为含玉,在十五年前,她本是秦淮河上花船里,一位清倌人收养的孤幼女童。
一次偶然的机会,年幼的含玉巧遇了当时慈航静斋的斋主。
斋主见她生的灵秀,性子也是机巧。一时兴起便将她收为记名弟子,暗中传授功法,教导了她近一年的时光。
后来斋主在离去前叮嘱含玉,待她十四岁之时,会再来秦淮找她。若那时她愿意加入慈航静斋,就会收她为亲传弟子。
至于那位清倌人,在斋主给予其一笔不菲的银钱,又稍加恐吓之后。便对年幼的含玉奉若上宾,不敢有丝毫的苛责。
当时含玉年纪太小,更不通复杂的人情世故。见那清倌人不支使她,也是乐的清闲,整日里就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修行。
转眼八年时间过去,已经十四岁的含玉,并没有等到慈航静斋斋主的到来。
那时的她早已经懂事,也从来花船上享乐的江湖人口中,听到了有关慈航静斋被覆灭的消息。
当时的她还是涉世未深,虽然感念年幼时那位斋主对自己的恩情,却也只是默默的悲伤感怀,并没有想去做些什么。
可在她逐渐长大,在秦淮两岸接触到了人心险恶,与江湖人的诡诈之后。她开始越发的感激那位斋主,给了自己改变悲苦命运的机会。
直至两年前,她零星的听到关于慈航静斋的各种传闻,渐渐觉得那位斋主可是神功盖世,岂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
于是,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