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又看了看叶问舟,满脸写着抗拒。
叶问舟点点头,把药碗往前递了过去:“喝了药,师妹才能更快好起来。”
长痛不如短痛,她只好接过碗,把那中药一口闷了。
只能说这中药比热美式更难喝,她刚把药咽下去,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就涌了上来。
她又不好意思在他人面前呕吐,只好闭紧牙关,强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
叶问舟接过空碗,又看到小师妹强忍呕吐而泛红的眼眶,不免更加心疼。
他本来是准备了蜜饯的,但是他惯常做的蜜饯和这药有些冲突,到底还是没给师妹准备。
“好了,好了。”他把师妹轻轻拢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抚道,“是师兄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陆璐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别人碰她,也不喜欢和别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隔着衣服也让她觉得膈应。
但是这一次,她被人抱在怀里,还是一个男人,她却没有一丝紧张和抗拒的感觉。
就好像,对于这个男人、这个动作,她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很想哭,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事实上,她也在叶问舟的怀里无声地掉下了眼泪。
还是叶问舟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以及略有不稳的呼吸,他才发现师妹哭了。
“师妹可是头很疼?还是哪里还难受?”叶问舟最受不了的就是师妹的眼泪,此刻不免有些慌乱。
身上没有手帕,他只好抓了自己的衣袖,轻柔地给小师妹擦眼泪。
“对……对不起。”陆璐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坐起身子,不敢看叶问舟。
“傻瓜,你道什么歉?”他语气里满是心疼,依旧给她擦着眼泪,“身上还有哪里难受?可不要瞒着师兄。”
她轻轻摇了摇头,除了头疼,她现在倒也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师兄……”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
“我在。”叶问舟温柔地回复道。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等到师妹细弱蚊蝇的一句:“师兄能陪陪我吗?”
“当然可以。”他轻柔地摸了摸师妹的头顶,安抚她道。
此刻,叶问舟在她面前宛如救命稻草一般,自己只想牢牢抓住他。
两人就这么靠坐着,看着不远处窗外的景色,两人相对无言。
一阵寒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他感受到身边的女孩儿打了个冷颤,随即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师妹,我去给你拿件外衣吧。”
他说着,起身走过去床边的衣架,拿下一件白色的披风,披在师妹身上。
陆璐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有点冷,赶忙裹紧了披风,把自己缩了进去。
就在这时,有人在外面叩响了房门,随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璐儿,师父和赖伯伯过来看看你。”听声音好像是师父。
叶问舟按下小师妹的肩膀,示意她坐着,自己去开门就好。
叶哀禅知道自己的徒儿受了伤,心里也记挂的很,所以叫上赖神医一同过来。
“问舟也在。”叶哀禅看见来开门的是叶问舟,丝毫不觉得奇怪。
陆璐正想站起身给师父打招呼,便看见师父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挪动身子。
赖药儿在她身边坐下,拿出药枕给她把脉。
“令徒现在已无大碍。”赖药儿对叶哀禅和叶问舟说,随后又回过头问她,“姑娘现在可觉得哪里不适吗?”
她摇摇头,随后对赖伯伯说:“就是头好疼。”
赖药儿隔着纱布摸了摸她头上的伤,随后才说:“姑娘的伤要慢慢养,平日还要注意是否有头晕目眩的情况出现。”
她点点头,对赖伯伯道谢:“我会注意的,多谢赖伯伯。”
“令徒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这心脉受训,终究不是一两日能恢复的。”赖药儿起身对叶哀禅说,“我去和哑叔一同给姑娘配些药,能帮助她更好恢复。”
“好,那就有劳你费心了。”叶哀禅点点头。
他伸手摸了摸陆璐的头顶,一如长辈安抚晚辈一般:“璐儿,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随后他又叮嘱叶问舟说:“问舟,照顾好你师妹,有什么事情尽快来告诉我。”
“是,师父。”叶问舟领命。
说完,他便和赖药儿走出了房间。
叶问舟送两位长辈离开后,转过身问师妹:“师妹可要回床上躺着?”
他不确定小师妹现在还要不要他陪,所以没有跟着师父他们一起离开。
“师兄,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她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叶问舟坐下,认真看着小师妹的眼睛:“师妹有什么想和师兄说的?”
陆璐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敢开口对面前的男人说:“其实,我不是你们的师妹,我是穿越过来的。”
听了这话,叶问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地问她:“穿越?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人,只是太困了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